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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眼睛再看才发现是春桃正在擦拭地板,小姑娘边擦地边掉眼泪。
“怎么哭了?”
话刚落叶锦书便想起了昨日半夜抓贼的景象,那地板上赫然是一摊干涸的血迹,“小姐,实话告诉春桃,昨天晚上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锦书扶额叹气,这事本没想告诉春桃的,小丫头要是知道了这事保不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要打包行李回京呢。
只得将昨晚的事情删减些许告诉了春桃,“小姐,您遇见这种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我今日看见这摊血迹差点没吓死!”
“小姐,咱们还是写信给老爷吧,这地方实在太过凶险。”
……
直到春桃啰嗦完,叶锦书才握住春桃的手道:“我这不也没事嘛,况且这几日虽凶险了些但也挺有趣的,回京又能怎样?整日关在那四方的小院子里憋着?”
说着叶锦书拍了拍春桃的手又语重心长地说:“憋都要憋死了。”
“你且放心,舅舅好歹是这里的知州就算出事也能保全府里的人,你且放心吧。”
春桃擦了擦眼泪,“好吧。”虽然心有不满但小姐都说话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小姐,你先坐,我去洗把手来伺候您梳洗。”
春桃去洗了手,抹了香膏才过来,“今日天气极好,有空咱也可以出去转转,前些日子一直憋在这金玉轩都快出不过气了。”
叶锦书笑道:“你现在也觉得出不过气了?”
“小姐!”
“春桃姑娘可在屋里?”
与春桃一齐出声的是屋外一人,“春桃姑娘?”男丁声音细微又轻轻敲了敲门。
“我在。”
春桃放了梳子前去开门,叶锦书推开梳妆台前的窗子透过缝隙观察屋外的状况,两人声音都不大听不清几个字。
“说什么呢?”待春桃进屋叶锦书问道。
“说是秦夫人今日请小姐前去一同用午膳。”
“秦夫人?”
“正是。”
这秦夫人是薛瑞的妾室,刚进府里那日叶锦书见过一眼只是那日遇了刺客叶锦书没心情去管这些事,对薛府众人印象实在不深。
不过这秦夫人既是妾室,府中下人提至她却总称一声“秦夫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小姐,您去吗?”秦姨娘院里的人还在门外候着等着回话。
“去。”
入府这么多日也是时候去见见薛府的人了。
秦姨娘这次午膳摆得大,薛府上下都在正厅用餐。
叶锦书梳洗过后也是时候前往正厅了。
金玉轩离正厅远,还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还未进门便听见厅内一片说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