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们都想着要赶紧逃生,而他在大厅里,离大门口近,我在房里,我见到他向房里走了两步,但火势太大,他看了我一眼,就自己一人跑了。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我万念俱灰。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吧,我最终还是获救了。我立马和他解除了婚约,并去医院打掉了那个不幸的小生命。后来,我辞掉了工作,独自到了南方,过着简单的生活。
此时,我发现,老姑婆的眼角有泪。活在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不容易啊,想不到老姑婆原来曾经历了如此刻骨的伤痛。
“你说,经历了这些,你还会相信爱情吗?”她望着我,苦笑。
我伸过手去,握握她的手,说:“你不要太灰心了,也许,更好的在前面等着呢,不要伤怀,不爱你的人,不值得你为之伤心。”我想起龙大伟说过的这几话,心里又有点想哭。
“不,故事还没讲完呢,”老姑婆推了推眼镜,接着说,“后来有一天,我收到了他发给我的邮件,他在上面跟我剖析了人性和人的本能,他没有请求我的原谅,只求我好好活着,并照顾好孩子。”
“他不知道你打掉了孩子?”
老姑婆吸吸鼻子,点点头,说:“我看了邮件后,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打通了他的电话,但无人接听,我又打了他家人的电话,当他的家里人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自杀了。”
我惊愕不已,深感悲痛,只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大火烧在他身上,转身离去是一种本能,我不应该怪他,并且残忍打掉孩子远离他乡。我害死了他,害死了孩子。”老姑婆手捂着嘴,泣不成声。
我心里唏嘘不已,怪不得她一直单身了,公司在传她暗恋谭总,看来也是假的。
“萍姐,你不必自责,他转身离去是本能,但让他内疚到自杀,这很很遗憾。而你因为他没有出手相救而离开北京,因为你当时太伤心了,你的离开也是本能,如果你现在觉得负罪,让自己天天不开心,这样不是更可惜吗?他发邮件给你,是希望你好好活着,而不是希望你内疚自责,对不对?”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若有所思,顿了一会儿,说:“你不觉得我很可恶吗?”
我摇摇头,“不,你一点也不可恶,你很善良,所以你才会内疚不已。但是现在过了那么久了,你应该尝试着放下,不要再背着这沉重的包袱生活了,要不然,你才真的辜负了他。”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说:“这么多年来,我在南方没有朋友,我从没对人家说起过此事,现在说出来,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依文。”
“如果你愿意,我想成为你的朋友,你有空的时候,随时欢迎你来打扰我。”我由衷地说。
老姑婆的冰山好像被我劈开,我看见她的内心,原来是多么脆弱不堪,让人怜惜不已,这样的一个女人,我没有办法去讨厌她。如果说我在上次开会的时候是故意说她的好话,而如今,我却是发自内心地愿意和她做朋友,这个内心善良的女人。她曾经年轻过,火热过,炽热地爱过,也深深地伤过,如今她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成熟,是一个很痛的词,它不一定会得到,但一定会失去。
与老姑婆,哦,应该称她为萍姐了,与萍姐告别后,我到了车里,便愤恨不已地打秦志的电话,这丫的为什么要刺爆我的车轮胎?
“依文,你在哪?”电话一通,秦志就说道。
“上次是你刺爆我的车胎,你特么怎么这么卑鄙?”我没好气地说。
“我…;…;对不起,我以为你的车爆胎了,我就可以有机会送你回家的,但没想到你还是不愿意坐我的车。”
尼玛,能再幼稚点吗?“我靠!”我有点想爆粗。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他内疚地说,“我在你家,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在我家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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