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降临,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六点左右,冯叔就把我叫了起来。
然后他带了一些毛笔朱砂,黄表纸还有一个罗盘就领着我出发前往村子里。
此时天色刚刚亮起鱼肚白,路上的行人还非常少。
不过少归少,但是每当遇到一个人的时候,无论老幼都会特别尊重的叫冯叔一声冯先生。
先生这两个字,在以前那是有大学问,大本事的人才担当的起。
如此看来这个冯叔应该是真有几分本事啊。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走边聊,不过随着离村子越近,我发现冯叔的脸色就越难看。
等彻底到了村口,当他看到一棵歪脖子树的时候眉头都拧一块了。
我紧张的问他怎么了?
冯叔伸手指了指那棵树,阴着脸说:“看那儿”。
我听闻赶紧顺着看过去,这棵歪脖子树应该早已死去多时,躯干黑漆漆的,光秃秃的树干扭曲的生长着。
而他指的那个位置……卧槽!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那好像是一双眼睛?!!
我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又看,结果越看越觉得那轮廓,那造型真的是一双眼睛。
甚至还感觉它在散发着一股阴冷的目光!
冯叔这时候开口说:“槐树,木中之鬼,因为阴气重而易招鬼。你那个朋友就是在这里上吊的,她的怨气和鬼气已经附在上面了。”
我被他这番话说的赶紧别过头,不敢再看那棵歪脖子树。
他没理会我的样子继续说:你再看这格局,村子口正对老槐树,口+木就是困,困就是气运不通,这事真是超乎我的预料啊。
这话说的严肃无比的同时,也透着一丝焦虑,显然没有以前有把握了。
我的心情顿时沉入谷底,担忧的问他那还有没有希望?
冯叔皱眉沉默了片刻,然后深出一口气说:“事情虽然难办但也不是全无希望,走,先进村里查查情况再说。”
和他并肩走进村里,很多村民已经起来忙活。
很之前一样,凡是看到冯叔的人都会友好的打声招呼。
走了一段时间后,我有些不解的说:“叔,咱们怎么查情况啊?从哪里入手啊?”
他压低声音说:能治好你小伙伴的东西在你朋友的墓里,所以当前要做的,就是找人问问她的死因和埋葬地点。
我下意识的说这还问啊,您本事这么高不会算算吗?
“阴阳看天,算命看人。”冯叔摇了摇头说:“隔行如隔山,算命这种事儿我不在行,算不出来的。”
我也没嘲讽他的意思,哦了一声就向四周看了看准备找个人问问。
这时距离我们十几米处的一户人家大门被打开,一个矮小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