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似乎兴致不错?”
男人的声音幽冷低沉,他明明如往常那般叫着她的名字,听在当事人耳里却有种让人心惊的冷。
“怎么样?女人的皮肤有没有比较好摸?”
卫子曦大窘,这话说的,什么叫比较好摸?请问跟谁比较?
“……呵呵,不怎么样。”她微微颤抖了一下,立即化身狗腿曦,转身把沐御琴丢在一边,跑到男人拉住他的手狠狠摸了一把道:“比你的手还粗糙,一点也不好摸。”
这种时候,白痴都知道黑敌人来拯救自己了。
容衍依旧没买她的账,冷冷瞥她一眼,拉开她的手走到了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沐御琴面前,一双冰冷妖美的凤眸如攻城略地的利器,盯着面前满身鲜血的凄惨少女,然后露出一脸嫌恶的神情。
只听他淡淡嗤笑一声,又鄙夷的走开了。
沐御琴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被这对夫妻双双当“情敌”折磨了一遍。
这公主当的,冤!
容衍眼神如刀,几步上前语气肉和的问卫子曦:“你刚才到底跟她聊什么,需要靠得那么近”
任谁看到自己媳妇儿在调戏别人都不会开心,即使被调戏的是她的同类,但他依旧无法忍受。
卫子曦眸光一闪,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干笑两声道:“没什么,就是这位公主想抢大地望渊草,我出手教训了她一下而已。”
“哦?我竟不知曦儿平常是这么教训人的,改天有空也教训一下我如何?”他淡淡勾着唇,在她耳畔低语,还刻意加重了‘教训’两字,尾音婉转,如丝如缕。
卫子曦敢用自己的节操肯定,他口中的‘教训’是带颜色的,不是血的红,而是肉的黄。
大庭广众之下“污”理取闹,她脸皮薄,赶忙转移话题:“别闹了,你那边情况如何?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
然后执起他的手,一脸关切的上下打量着他,眼神急切又真诚,仿佛他是在外流浪多年才归家的凄惨游子,而非挥挥手就把猛兽虐得死去活来的凶煞。
容衍白了她一眼,这次却没再甩开她的手,但也没给她好脸色,冷冰冰的道:“若我真的受伤,等你现在记起我,估计尸骨都成灰了。”
“……”要不是你一回来就一副抓奸在床,要灭了奸夫淫妇的德行,她至于现在才想到关心他吗?
况且就他方才走动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他说自己受伤了她都一百个不相信好吗?
“我拿到了大地望渊草,你那边怎么样?”她从乾坤袋里取出方才收起来的大地望渊草,将它递到了容衍手中,然后摆出一脸‘你看我都这么努力,就饶了我这一次。’的可怜表情。
容衍瞥她一眼接过,料峭冰雪里,他一袭青丝随肩垂下来,丝缕间隐隐微寒,却已是春雪初融,梅花落蕊。
“行了,就饶你一次。记住,若再有下次,你就给我一辈子待在床上,再也不用下来了。”
卫子曦瀑布汗,只能无力的抽着嘴角干笑。
随后容衍也拿出了他的战利品——一根紫金色的翎羽,根根精致如锦,美如图画,艳色迷离。
不消说,这便是金翎羽。
“这鸟毛倒是好看。”卫子曦伸手摸了摸那尾羽,触手如绸丝滑,触感温润又饱含蓬勃的生机,宛若活物一般。
“是么?你若喜欢,便先带着。”男人轻轻挨过来,手腕一翻,竟是想要把金翎羽簪上她的发。
卫子曦连忙抬手挡住他簪发的手,侧过脸去,“别,我没有往脑袋上插鸟毛的习惯。”
男人闻言嘴角微挑,眼尾的红纹殷红似血,美得惊心动魄,他收了金翎羽,将手挪了挪,轻轻握住她的手指,紧紧交缠。
他挑起一边傲慢艳丽的眉角,“那等我以后给你做个更好看的。”
容衍说这话的时候,眸底清波荡漾,宛如月色,温柔又深远。
“好。”热度一点点染上她的脸。
容衍微笑,“走吧,我们去下个地方。”
卫子曦点头,“恩,不过要先等等,我最后还得收个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