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佳一边抹眼泪一边跟在宁浅身后,“小浅,小浅……不要不理我,不要嘛!”
宁浅停下,回头道,“我要去昌明。”
“不行!”余乐佳哭得妆花了,仍坚持不让宁浅离开。
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关阖。
每一秒都是煎熬,宁浅苦苦支撑,她觉得他们根本不懂姥爷对她的意义,他们认为这是为她着想,所以她必须感激涕零吗?
她站在窗前,俯视楼下渺小的街道车辆,突然冒出一股冲动。
转头冲进浴室,凉水哗哗地冲脸,望着镜子,水珠顺脸颊滑落,露出她苍白的脸颊。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筹莫展。
“小浅!”
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传来余乐佳急促的敲门声。
“做什么?”宁浅倏地开门,神色淡淡。
“没事没事。”余乐佳松了口气,连忙摇摇头。
“怕我想不开跳楼?”
“小浅……”
宁浅看到余乐佳这副模样顿时窜火,明明不想与她唱反调,却偏听司徒封的,死守着她。
她不禁怀疑抱大腿耍赖这损招是不是司徒封教给余乐佳的?
宁浅本不想再理会余乐佳,但不肯死心,问,“你能不能联系他们,我打电话他们不接。我现在只想确定我姥爷的安全,不过分吧?”
余乐佳把宁浅当祖宗供着,只要不离开北川,什么都好说。
“我能联系到顾牧然,我现在就打给他。”
电话接通的瞬间,宁浅一把夺过手机,“司徒封在哪里!”
“宁姐姐啊。”另一面的顾牧然吃惊道,为难不已,“封子他……哎,他不让我说啊,肯定为你好,你就别担心了了。”
“你们所有人都知道,而我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你告诉我这是为我好。”宁浅冷笑。
“换别人,封子也不能这样做啊!”
“呵呵,那真谢谢你了,我不问司徒封不问你,那总能告诉我姥爷现在怎么样了吧?”
“轻伤,胳膊蹭破点皮……”
“什么!”宁浅惊呼,“你们究竟做什么去了?”
不等顾牧然接话,她接着说,“行,不告诉我,又让余乐佳看着我是吧?那就看她能看的住我不,看不住就是一具尸体。”
说完,她心里咯噔一声。
话说得过头了,既然确定姥爷平安,她哪能寻死腻活,不过话说出去,就不能收回了。
“草拟大爷,顾牧然,你TM快说啊!我都听你们的坑了我家小浅,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一旁的余乐佳也急了。
“两位大姐……不,我的姑奶奶们,别添乱了行不?我们男人在前面流血挡子弹,你们就不能乖乖在家等着?”
“说不说!”
宁浅凝眉,陷入沉思,片刻,试探性的问,“是不是和抓张家的人贩子有关?”
“我姥爷也参与了!”她猛地想到什么,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以她姥爷“为人民服务”的奉献精神,绝对有这种可能,甚至主动提出当卧底,套取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