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口一口的下肚,宁浅越来越清醒,她闭眼又睁,低头看着手里的酒瓶没说话。
“靠,你不是想拿抡我吧?”余乐佳激灵一下站起来,躲得远远。
“当时看见那照片,我脑子嗡的一声,我就想啊,谁这么看得起我,我居然成了女主角,他就不怕别人不相信吗?”宁浅仿佛通过眼前的瓶子看到了那些照片,她笑得有几分自嘲,听着让人揪心。
她长吐了口气,收敛心绪,转头问余乐佳,“你说这事有没有可能是程天佑他们搞的鬼,他们不就擅长玩这套吗?”
余乐佳不客气的把程天佑祖宗问候了一百遍,咬牙切齿,“说道那鳖孙子我就来气,畜生都不如,你说你和他处了十年,他居然……”
她说不下去了,平时打死她都不会旧事重提,就怕宁浅糟心,今天一时没忍住。
“小浅,你别烦心可,荣盛那么大个公司,肯定不允许别人搞破坏,如果真是那帮孙子做的,有他们受的呢。”余乐佳宽慰道。
宁浅认同余乐佳的话,但她却担心另外一件事,“董事大会上都是荣盛举足轻重的人,即便查处艳照造假,但司徒和我平时……”
两人的相处怕是没人会认为是普通朋友。
“你和他亲嘴打奔儿让人瞧见了?”
“余、乐、佳——”牙缝里挤出,一字一顿。
余乐佳见宁浅的反映,不由疑惑的自言自语,“司徒帅哥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又问,“小浅,你给我说说,司徒帅哥当时什么反映?他护着你吗?”
护?他护得难道还不够多吗?
宁浅动了动嘴,反复思考,最终只把结果告诉余乐佳,“我被荣盛开除了。”
“什么!”余乐佳猛地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他脑子被驴踢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宁浅深感欣慰,关键时刻余乐佳没有被男色迷惑,还好还好。
“恩,也是,他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余乐佳做了回来,边点头边感叹,“哎,他不容易啊。”
宁浅张了张嘴没再接话,看了眼余乐佳,默默的继续喝酒,放在以前,这个妮子肯定是投敌叛国最快的那一个。
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矛盾体。
她心里闹腾,余乐佳登台唱歌之后,她自己留在休息室灌酒。
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酒吧散场,宁浅晕晕乎乎的回家,扑进大床,睡得昏天暗地。
等她醒来,窗外天边一片橘色。
她拧眉揉太阳穴,看到床头柜有杯水,也不管放了多久,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喝下。
“好渴……”她舔了舔干涩发白的嘴唇,喉咙火辣辣。
宁浅在家找了一个遍,全是空空如也,她趴在水池边扭开水龙头,张开嘴。
一点、两滴……
没了,居然停水。
宁浅嘴唇干裂,舌尖有丝腥咸,抬手一抹,手背沾上了血迹。
太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