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绍奇看见来人,悲伤的眼眸掠过一丝惊讶。
时秋雨一身浅绿色旗袍,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而来。
尽管年过四十,一张脸保养得宜,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秋雨?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一看见锦夏的新闻,立刻就订机票回来。”
时秋雨走到老太太面前,面色严肃,开口对老太太一通训:
“妈,你不要怪我这个当女儿的说话难听。锦夏生前便一直控诉你偏心,她现在尸骨未寒,你就在为时染说话。
你也不怕寒了二哥和二嫂的心?
要我说,杀人偿命,时染毒死的锦夏,法律怎么判,她就怎么服刑!”
时老太太瞪大眼睛,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
秋雨一向最疼染染,她怎么会说出如此狠决的话?
时绍奇虽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时染的事,但听见时秋雨一番话,他也很惊讶。
发现他们一直盯着她看,时秋雨挑眉道: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大伯和大伯母在的时候,姑姑把染染当成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的宝贝着。
他们一走,姑姑就恨不得把染染往死里按。
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冷冷的嘲讽声从门外传来,时今纤瘦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
时秋雨态度傲慢,眼底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
“时今,你不要怪我这个做姑姑的说话难听。
你看看这一年来,你和时染给时家闯下多少祸事?
时家的人因为你们,死的死,散的散。
时染更是亲手害死锦夏,我再疼她,也绝不会助纣为虐。
她是我的侄女,锦夏也是。今天老太太不给锦夏公道,我这个当姑姑的也要为她讨公道!”
“姑姑一年到头都不在云城,时家的事,你倒是一清二楚。”时今不客气的嘲讽道。
“时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姑姑一口咬定染染害死的锦夏,要是最后证明染染是无辜的呢?”
时秋雨冷笑出声,“药是她配制的,也是她喂进锦夏嘴里的,她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够了!都给我闭嘴!”
老太太本来就心力交瘁,见时今和时秋雨吵得不可开交,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
“妈,你没事吧?”
时绍奇及时扶住她老人家坐下,忧心忡忡:
“锦夏的事,我会好好处理,你老人家就不要费心了。”
“妈,我二哥说的对。死的是他的女儿,应该让他们自己处理。”时秋雨出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