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辰在警察来找他问话之前,先安排黑豹和妻女见了一面,不得不说,他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很有眼光,妻子和孩子都很漂亮。
“看了吗?看完走吧,我让人送你去自首,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明白。把小爷我惹毛了,这漂亮的母女俩,我能让她们以后生活在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顾锦辰说完有些不爽打了黑豹一巴掌,“你特么,明明让你去指证坏人,却跟老子逼你犯罪似的。”
黑豹也不恼,能这么远远地看着前妻和女儿,他已经很知足了。
“顾少有所不知,邓老先生救过我的命。我黑豹贱命一条,若不是邓老先生相助,别说娶妻生女了,可能早就死了。”黑豹叹息一声,一旦他开口,指证邓子墨,那他真的就是辜负了邓老爷子。
“邓子墨接管夜未央这三年来,他的所作所为,你可满意?”顾锦辰不说别的,邓老爷子能屹立不倒,那是他的本事。
夜未央到邓子墨手上三年,就倒闭了,可见,邓子墨也没什么本事。
“邓老先生做事都留有余地,会做出取舍,邓少年轻气盛,无法比拟。”黑豹心里其实清楚,由着邓子墨这么弄下去,夜未央迟早出事。
他早早和妻子离了婚,孩子和财产统统给了她,就是怕有一天,出了事连累妻女。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后悔,没有将妻女送去国外。
“既然唐总答应保我,我信他,一旦我指证邓少,我妻女的安全……”
“放心,有我。”顾锦辰拍着胸脯保证。
“多谢顾少,那我们走吧。”黑豹不想连累妻女,唐景森要对付邓家,邓家就真的完了。
邓子墨自身难保,又怎么护得住他的妻儿?
上午十点,黑豹出现在警察局,主动自首,而韩珍珍却在城西的戒毒所。
韩珍珍意识不清,根本说不清楚自己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被指囚禁的黑豹体型偏瘦,但是精神很好,他否认被顾锦辰囚禁。
“警察同志,我是来自首的,没有人囚禁我。夜未央被查封后,我是主要负责人,我怕担责任就躲起来了。成天提心吊胆,吃不下睡不着,所以就主动来投案自首了。”黑豹一脸诚恳,而且精神状态良好,不像在说谎。
审讯黑豹的人,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的胡东远,老局长快退休了,他眼看着有机会提升。
很想在老局长退下来之前,立一个大功,然后顺利升迁。
顾锦辰提前跟胡东远打过招呼,审讯的时候,不要向黑豹透露,邓子墨已经无罪释放。
胡东远有多年的办案和审讯经验,听到黑豹这么说,故意说道:“我们手上有证据,证明夜未央的幕后老板是邓子墨。邓子墨人是抓来了,但证据不足。他现在一口咬定,他跟夜未央无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你身上了。”
“邓少他真那么说?”黑豹虽然想到可能是这种结果,但是真的发生了,心里有点儿难过。
当初,他就劝过邓子墨,不能让毒品进入夜未央,小姐们在外面怎么样,他们管不着,但一定要确保,在夜未央里面,不能有毒品。
这也是邓老爷子生前明令禁止过的,可是,警方查封夜未央的时候,包厢里抓到了正在吸毒的小姐和客人,地下室里还有毒品。
走到这一步,黑豹也算是被邓子墨给坑了,如果单单是涉黄,罪不至死。
但是跟毒品交易扯上关系,还搜出那么多的毒品,一条条线索追查下去,查毒品来源,他必死无疑。
“邓老先生在世里,曾救过我的命,我为了报答邓老先生的恩情,帮着打理夜未央,但我不是夜未央的老板。你们可以查我的银行帐户,你们见过这么穷的老板吗?”黑豹自嘲地笑了。
“黑豹,你可要想清楚,作违证也是犯法的。我现在再问你一遍,夜未央的老板是不是你,如果不是,是谁?有什么证据证明?”胡东远追问道。
黑豹抬起头来,看着胡东远,说:“我如果全都说了,我会判多少年?夜未央的毒品交易我并没有参与,我也不知道毒品来源,我只是一个管理人员,管理着这个场子而已。”
“那要看你立多大的功了,这一切要看法官的最终裁决。在法庭上,如果有人替你求情,加上你女儿还年幼,需要父亲,法官轻判的可能性很大。你的律师刚才来过电话,名嘴李轩,他出面,一般不会失手。”胡东远先稳住黑豹。
黑豹点点头,“夜未央那些小姐们,她们应该已经放出来了,她们可以替我作证,我没有牵扯到毒品交易,她们大部分人也没有吸毒。另外,我有一份很重要的东西,存在银行保险柜里。是录音证据,以及邓子墨国外秘密帐户资料。”
顾锦辰一直在审讯室外面的一个小房间里,他能看见和听见里面说话,但是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的人。
刚开始的时候,唐景森让顾锦辰给黑豹戒毒,本以为是折磨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