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蒙了,兰姨说过唐景森不喜欢薰衣草,但是薰衣草是安神的,没有人会对它过敏,所以确认是无害,她才放进唐景森的房间。
“我在梳妆台底下放了薰衣草精油,那东西能安神。”钱朵朵解释道。
陈安泽脸色微微一变,道:“拿出去吧,开窗通风,他一会儿就没事了。”
“留着吧,我能适应的。”唐景森面无表情地说。
陈安泽白他一眼,“兰姨,给我准备一间客房,今晚我住这儿了。”
“好。”兰姨赶紧下楼去了。
钱朵朵有些不放心,将窗户开了小缝,然后把精油拿出去了。
“你何必折磨自己,心结未解何逞强。”陈安泽拉着他的手,拍打了两下,“握拳会不会?”
“我不用打针,一会儿就好。”唐景森将手抽了回来。
“你就那么在意吗?”陈安泽问道。
“是,你告诉我,她为什么……”眼角的余光看见钱朵朵进来了,唐景森没有继续说下去。
钱朵朵走到床边,见唐景森脸色不太好,一脸歉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薰衣草过敏。”
“不是过敏,是心理抵触,就是传说中的心结。”陈安泽说完起身,对钱朵朵说:“如果他半夜烧得厉害,就找我,我在楼下。”
“好,谢谢陈医生。”钱朵朵连连点头。
陈安泽下楼去了,钱朵朵坐在床边,看着唐景森,“你要不要喝点热水?”
“过来陪我睡一会儿。”唐景森轻轻将她揽入怀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钱朵朵便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已经睡着了。
被他抱在怀里,温暖且安全,钱朵朵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渐渐进入梦乡。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照在床上,钱朵朵睁开眼,唐景森已然不在。
梳洗完毕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兰姨告诉她,一大早,唐景森和陈安泽就走了。
吃完早餐,老黄送钱朵朵去学校,她每天过着最简单的事,上学,放学,练车,其他时间都用在了她的网店里。
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许从她进入兰苑开始,就想好了,什么都不听。
中午休息的时候,钱朵朵突然觉得小腹一阵阵抽痛,在洗手间蹲坑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
“哎,你们听说了吗?刘欣自杀了。”
“哪个刘欣?”
“扒钱朵朵衣服的那个呀,闹得那么大,你不知道?结果几天后,刘欣在黑暗的巷子里被人扒了衣服,惨遭侮辱后在医院住了好久,最终还是跳楼自杀了。”
“不会吧,看不出来钱朵朵这么狠。”
“你没发现,现在都没有同学敢找她麻烦吗?刘欣就是教训,不想死就离她远一点儿。做小三,还要立牌坊,说都不让说。”
“嘘,小心隔墙有耳。”
“不说了,赶紧走吧。我去看看晓琴,她家里出事了。”
“晓琴她爸在凤尾派出所当所长,她妈是咱们市妇联主任,她家里能出什么事?”
“她爸不知道得罪谁,被革职查办了,走,看看她去。”
两个女同学说完一起离开了洗手间,钱朵朵听到她们的话,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钱朵朵从洗手间出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拨通了唐景森的电话,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
进入四月以后,天气逐渐转暖,可是钱朵朵全身冰冷得瑟瑟发抖。
扒她衣服的刘欣,派出所的所长,她不敢想,她只希望这些人出事,不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