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颜竺安一脸我不愿和你交流的样子扭过头去,也不生气,将她的头发握在手中,不断地把玩,颜竺安见抽也抽不回来,就气哼哼的随他去了。
就听钟楚轩说道:“留着这些辫子干嘛,咱们现在都民国了。”
颜竺安一听这话就有不祥的预感,果然扭头看过去,钟楚轩一只手握着他的头发,一只手伸到桌子上去,拿了东西,等他拿过来,颜竺安才看清他拿的是一把剪刀
他举起来,笑眯眯的对着颜竺安说道:“要不我帮你剪了吧。”
颜竺安倒吸一口冷气,抽过来头发就满屋子的跑,钟楚轩就在后面跟随她的步伐满屋子的追,和颜竺安满脸惊恐不同的是。
他像是感觉不到颜竺安的紧张似得,一脸笑眯眯的,最后他递过来一把蓬松的黑色东西,:“呶,你想留着这个东西吗”
颜竺安马上就双眼含泪了,自己留了那么久的长发,自己平时掉一根都会心疼不已的头发,竟然被这个混蛋一把全减掉了。
也不害怕了,伸手过去就捶打他的胸膛,骂道:“你个混蛋,你个大混蛋,你赔我的头发,你赔我头发,呜呜呜呜。”
有这么个机会,钟楚轩怎么可能不占便宜,看她哭得伤心,就把人趁机揽进怀里,说道:“好啦,好啦,别哭了,你自己摸摸你头发,还在上面那”
颜竺安听言,哭声停止了,依言去摸着自己背后的头发,果然头发还在,再去看钟楚轩手中的那一把黑色的东西,原来只是髯口,顿时就更气恼了,恨恨的锤了钟楚轩一下,转身就走,
钟楚轩赶忙拦着,把整个人抱住,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了,要不你打我,打到解气为止。”
颜竺安一听这话,开始动起脑筋来,知道自己的那点力气根本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估计打了先疼的是自己,但是这么一个好机会,又不能白白放过。
就想起来之前自己被花的满脸的墨水,顿时有了主意,扭头问道:“那我做什么都行吗。”
钟楚轩爽快的说道:“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不生气,夫人。”
颜竺安一听红了脸,也不只是羞的还是气的,或是两者都有,啐了他一口,说道:“你胡说什么”
又怕他反悔似得,说了一遍,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许反抗啊。
钟楚轩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无奈的应道好好好。
颜竺安不知怎的又羞红了脸,嗔视了他一眼。走过去拿了墨水和毛笔过来
直到最后画的钟楚轩满脸的乌龟和奇形怪状的东西,这才停止,也不让他洗掉,就只要他这个样子回到书房,
钟楚轩一直吃着眼上的冰激凌,直盯得颜竺安画不下去了,也是满意的很,笑眯眯的应了就这么顶着满脸黑乎乎的墨水出去了,也不顾院子里仆人的各种诧异的眼光。
只是大家都说的是两人感情真好,少爷是真喜欢那姑娘,不然按以前谁敢做这种事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钟楚轩像是突然赋闲了似得,日日来骚扰颜竺安,扰的她是烦不胜烦,却又无可奈何,一有机会就用各种方法占便宜,颜竺安一生气,还用各种方法耍赖,
竟然还卖萌让她消气,就差摸爬滚打了,颜竺安甚至在怀疑这和她记忆中真的是一个人吗,是不是自己攻略错了人物。
哪里能想到这人是个这玩意,简直没皮没脸,有一次颜竺安又被占了便宜,气急,于是就生气的破口而出,你你你简直是不知羞耻,没皮没脸。
却没想到钟楚轩确是顺从如流,说道:“对啊,夫人,我就喜欢对你没羞没臊的,来,亲一下。”颜竺安简直想哭了,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却也在钟楚轩的种种行为下,不自觉的习惯了他的各种动作,
自己没有发觉,钟楚轩确是发现了,目的达到了,自然是极高兴的。
终于,这种清闲的好日子,也总有到头的时候,时局混乱,四处的军阀混战,这人是没有一时的安宁,老帅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老根据地东北的事情,这边北京又出了事,老帅的结拜兄弟。
荣大胡子被人刺杀,死了,也是天注定的。
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隐隐传出消息说有一个团伙要搞刺杀,要夺他的命,老帅和另外一个结拜兄弟段王爷,苦口婆心的传讯不让他在从哪里过去,就是害怕出了些事情,
□□大胡子因为手握兵权,在国际上很是受推崇,就居高自傲了,从英国回来虽然自己也有些心慌,但心里想着堂堂出国大使,怎么能连家都不敢回,岂不是让人瞧不起,于是也不听劝告,坐上一趟专列,
赶往了北平,说是专列,其实就是货车后面接一节车厢,作为他自己的,只不过是每次停下车来,都有人热烈欢迎,什么茶酒水啊一股脑的孝敬她。
下了火车,也不知怎的,是不是喝酒晕了头,竟然在自己的车上也没有做防备,就趁乱之下,被人一枪毙命。
他死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个时候的世道,死人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只是他死了之后,身后的麻烦事确实多的很,最主要的就是兵权的交接,这人一死,他身后有没有一个能主事,说得上话的人,
自然人人都想分食一口,几大势力的头头,都齐聚了北京,老帅不能出席,作为她儿子的钟楚轩自然要代为出席,于是也只的立马动身去了北京。
颜竺安本是该喘一口气的,却不知怎的,却觉得晚班的不习惯起来,做事也总是不专心,总是胡思乱想,想来想去,脑海里总是浮现钟楚轩的样子,嬉笑怒骂,耍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