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跳出去谁就等于是自己承认了自己是颜相时背后的主使之人,一下子,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颜相时情急之下,只得道:“臣在突厥并无眼线,但阿史那云是突厥阿史那氏之后,他心向突厥此乃人之常情,何须凭证。”
李恪听了颜相时的话,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于是回道:“颜大夫的话未免太过偏激了,阿史那云虽是亡国之后,但却未念故国,心向大唐。”
颜相时丝毫没有察觉到李恪话中的陷阱,反而道:“阿史那云亡国之后,殿下说她不念故国,心向大唐,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颜相时已是情急,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话中的意思,但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颜相时话音刚落,李恪低着头,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颜相时落了他话中的圈套了。
果然,颜相时的话落入了旁人的耳中,大殿之中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那个人就是中书令萧瑀。
萧瑀乃南朝梁明帝萧岿第七子,亦是亡国之后,方才颜相时的话可不止是指摘了阿史那云,也在不经意间言语开罪了萧瑀。
亡国之后,这本就是宰相萧瑀心里最为敏感地方,颜相时这么说,无疑也是在打他的脸。
萧瑀性情刚正,也是个暴脾气,他听了颜相时的话当即大怒,哪管什么场合,当着李世民的面一拍桌案,起身指着颜相时怒喝道:“颜相时,你竟敢羞辱于我!”
颜相时看着萧瑀激动的反应,这才意识自己方才的失当之处,方才他竟被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给算计了。
阿史那云是亡国之后,萧瑀也是,他说了阿史那云,岂不也是说了萧瑀吗?
颜相时哪里敢在此时开罪萧瑀,颜相时忙赔罪道:“萧相息怒,下官绝非此意。”
面对颜相时的赔罪,萧瑀的怒火却并未有半分消退,萧瑀朝着上首的李世民拜道:“启禀陛下,颜相时胡言乱语,信口开河,请陛下下令,将颜相时逐出大殿。”
李恪虽对萧瑀亲姐萧后有恩,但此时萧瑀本不准备插手,但现在,已经他也坐不住了。
大唐立国未久,许多臣子都是降自前隋,疑惑是王世充、窦建德、杜伏威等人,颜相时的话可不止是开罪了萧瑀,同时也开罪了他们。
“请陛下驱逐颜相时,以正朝堂。”片刻间,要将颜相时逐出朝堂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颜相时一下子变作万夫所指,呆在了原地。
李世民看着颜相时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已经渐起。
李恪对大唐的忠心,李世民没有丝毫的质疑,若说李恪叛唐,李世民第一个便不会相信。
颜相时已经犯了众怒,李世民本也不想保他,李世民正想接着这个机会给朝中那些胆大妄为的言官好好教上一课。
李世民指着颜相时,对大殿中的侍卫道:“来人,把这狂言之徒给朕拿下,逐出大殿。”
“诺!”大殿中的侍卫领命,上前拿下了呆若木鸡的颜相时,押出了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