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中国古代曾有几个从温暖到寒冷的完整气候周期,具体时间记不住了,只记得某位文学大咖在讲坛中提过,凡事朝代繁荣富庶、人口增加时期,都是温暖期,凡是战火连天人口锐减时期,就是气候异常期,气候的变化与历史的发展脱不开关系。
陆锦不知道她所在的大夏国是否为中国历史上某个她没听过的国家,也没考究过古人服饰,看不出是与哪个朝代相似的衣服配饰。
难不成她真的赶上了这一时期的气候大变迁?
想到这场雪会带来的后果,陆锦脊背发凉。
清理积雪后,刘俊说要回家去看看,让她娘暂时留下。
陆锦也想去村里看看,是否有被砸伤冻伤的人需要救治。
才到门口,就听见村子里传来当当当的敲锣声。
鲁氏趴在窗边往外瞧:“村长在召集人呢!这锣声可是好几年没响过了。”
村长敲响了极少使用的铜锣,召集所有人到村口场院集合,要开会。
陆锦和刘俊到达时,场院已经被清理出来一块空地,周围的雪堆像小山一样,中间站了不少村民。
每个人脸上都愁眉不展,整个场院气氛压抑。
“各家都来人了吧?家里都清理了吗?咱们统计一下受灾情况,再合计合计往后的事儿。”
一名村妇突然呜呜哭了起来。
“家里房子塌了,我男人被砸断了一条腿,猪圈塌了,猪被砸死了,十多只老母鸡都被冻死了……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我家房子也塌了……”
“我家也是,塌没了,啥都没带出来,全都埋里头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汇报家里的情况。
村长手冻的通红,一一记录,毛笔尖儿被冻住好几次,都是放嘴里化开的。
陆锦举手:“都谁家有人砸伤的冻坏的到我这说一下,一会儿散了,我去看看。”
十多个人将她围了起来。
村长记录好,放下笔叹气。
“最难的事儿,是咱们地里的庄稼,全都埋里头了,等雪化开,里头说不定早被水汽沤长毛发霉了,我提议,大家抢收粮食!”
“可是这么深的雪,人都进不去,就算进去了,看不清田垄,脚底下也踩的不成样子了!怎么抢收啊?”
村长急了:“能救回来多少就救回来多少,一旦颗粒无收,这个冬天就要死人了!”
众人一筹莫展时,陆锦突然想起了储藏间的工具和融雪剂。
没想到,本以为毫无用处的东西居然居然能派上大用场!
可是她又犹豫了。
那么多奇怪的东西,她要如何向大家交代来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