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致远,来帮婶看看。”马金香毫不犹豫地道。
何赛雪有些玩味地盯着李致远,笑道“快去帮你马婶看看吧……”
李致远闻言一阵苦笑,这尾椎骨就在屁股上面一点,他虽然能治,却不方便看,于是装道“马婶,别听她们瞎说,我不会看,呆会我借辆车,送您去县城骨科医院。”
“假正经。”何赛雪白了李致远一眼。
“大侄子,算了吧,俺不去医院,俺家小樱离不了俺,又不是啥大毛病,在家养养就没事的。”马金香说着,挣扎着下了地,穿好了衣服,在许小露的搀扶下,踉跄地走了出来。
李致远见马金香能下地走路,便知道伤的不是很严重,暗暗松了一口气,道“那让许大夫把您送回去吧!”
“我这里离不了人呀。”许小露苦了脸色道。“再说马婶挺重的,我都扶不动她,要不你送她吧,”
李致远闻言只得点了点头,上前搀扶住马金香。把她从许小露手里接过来。
在双庙村,马金香的长相在一众村媳当中算是拔尖的,虽然生过小孩,但身材一点都不显臃肿,腰身仍旧如未出嫁的姑娘一样的苗条,只是多了几分丰腴而已,不过李致远感觉她还是挺重的,扶着马金香走出卫生站,一路向她家走去,李致远发觉这女人越来越重了。
一扭头才发觉,这女人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整个身子都挂拉在她的手臂上。
怪不得她这样重,原来身上的重量都压在了我手臂上了!
暗暗嘀咕了一句。李致远便有意无意地道“马婶,您好重呀!”
“重吗?不重吧!俺家死鬼生前都没嫌过俺重……是你太不经力了吧!咯咯……”马金香说着咯咯地笑起来。
这话说的可就有点暧昧了。
李致远被激了一个大红脸,陡然就想到了马金香的丈夫陈大狗。
陈大狗是个猎人,生前以打猎为生,枪法很好,胆子也大,每每都是独自上山,只身犯险。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有一次他又独自上山打猎,到晚上还没回来,次日有村民发现他死在了一个小山坳里,身上稀巴烂,是被野猪拱死的。
陈大狗一死,马金香为了女儿小樱不受委屈,也就没有改嫁,于是她就成了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李致远可不敢跟这女人多扯,着急忙火地把她送到家里,扶到堂屋的一张椅上坐下,便抽身要走。
马金香却一把拉住他,笑道“大侄子,坐会嘛,我给你拿好吃的。”
马金香说着,挣扎着站起,吃力地走到桌前,端起桌上一盘子鸡蛋,拿起一只,递过来道“给,这是俺煮的鸡蛋,你吃吧。”
李致远摇头道“不了,婶,我回去了。”
马金香靠上来,将那只鸡蛋强塞到李致远的兜里,腻声道,“吃吧,你这身子得多补补,不然将来娶了媳妇,你也收拾不住。咯咯……”
说笑着又拿起一只,往李致远兜里塞。
李致远推却道“婶,你留着吃吧。你受的伤不轻,更应该补补。”
“切,吃啥补啥,俺又没那玩意,补也是白补。咯咯……”马金香说着,将那只鸡蛋硬塞到了李致远的裤兜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塞鸡蛋时她用力很大,于是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李致远必竟还是一个初哥,乍然被人碰到要害处,不由得头皮一麻,脸色腾地就通红了,触电一般一扭身,逃也似地跑掉了。
跑出马金香家大门外时,李致远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道,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应该说是寡妇门前深似海,掉进去就不容易出来。
为了能让自已平静下来,李致远从兜里掏出一只马金香塞给他的鸡蛋,剥了皮,咬了一口,只觉蛋质嫩滑,一股蛋香味在口齿间溢散开来,再一嚼,满嘴生香。
噫?这鸡蛋味道好特别,难道是野山鸡蛋?
李致远惊疑地喃喃道,马金香从哪里弄来的野山鸡蛋?听说野山鸡蛋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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