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瓜心一暖,眼睛微微泛酸,他摇头:“娘亲,我不疼了,就是觉得脑袋有点重,其他还好。”
那么多鞭伤,怎么可能不疼?小冬瓜只是不想让孟茯苓担心罢了。
“不疼就好,你饿不饿?娘亲去给你熬粥喝。”孟茯苓明白小冬瓜的心思,却没点破,他越懂事,她就越心疼。
“娘亲,我饿了,我要吃香香的粥。”小冬瓜扯开小嘴,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待孟茯苓一走,他的笑容迅速褪去,回想着事情的始末,推测着对方的身份。
那黑衣女子故意捏着声音,他听不出是谁,只知道她真正的目标是孟茯苓。
他被带到乱石山后,就陷入昏迷中。其实,刚才他很想问孟茯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现在不过是个小孩子,问了反而会让孟茯苓起疑,便压下疑问。
看着自己又短又小的手,小冬瓜再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
可恨!若非他体内装着成年人的灵魂,真是小孩子的话,那几鞭子,就足以让他毙命,更别说下毒了。
不管是他前身、还是当了孟茯苓的儿子,何曾受过这样严重的伤?
这笔账他记下了,但同时,他更清楚自己现在有多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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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可不知小冬瓜的心思,她刚才走出房间,就看到祁煊站在外面,紧紧望着房门的方向。
“小姐,将军来很久了。”守在门口的无意道,是祁煊不让她向孟茯苓禀报的。
“你先去休息,换别的侍卫来。”孟茯苓没接无意的话,只让无意去休息。
无意本来想告诉孟茯苓,祁煊取了心头血,身体还很虚,动了动唇,到底没说什么。
祁煊一见孟茯苓出来,就急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茯苓,小冬瓜醒了?我——”
他还没说完,就对上孟茯苓冷冽的眼神,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孟茯苓很想直接走开,不搭理他,但见他看起来很憔悴,心里很不是滋味,口气极冲道:“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风临不敢点祁煊的昏睡穴太久,便提前帮他解开。他一苏醒,就不听劝阻,跑来找孟茯苓。
但他又不敢直接进去,生怕会惹得她更快不快,只能默默地守在外面。
现在面对孟茯苓的怒气,祁煊更加后悔,“茯苓,对不起,我并非有意瞒着你。当初,我——”
“祁煊,欺骗就是欺骗,别说什么隐瞒,也别告诉我、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想听!”孟茯苓愤怒地打断祁煊的话。
不管他怎么强原主的,她相信他肯定是迫不得,她不怪他、更不会揪着这事不放。
她无法容忍的是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她实话,但他却选择欺骗她。
孟茯苓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会令她想起自己在现代因欺骗所遭受的伤害。
“我没想过要骗你!”祁煊辩解道,不愿她误会他。
他起初是担心让人知道小冬瓜是他的亲生儿子,会让多方势力盯上他。
现在除了见过幼时的他的人,才知道小冬瓜长得像他,还有不少人不知情。
孟茯苓母子刚进京时,就有不少人暗中派人到岭云村调查他们,都以为小冬瓜不是他的亲生骨肉,才迟迟没对小冬瓜出手。
当然,小冬瓜那次落水是意外,这次则是因为他是孟茯苓的儿子。
孟茯苓深深地看了祁煊一眼,一言不发地甩掉他的手,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祁煊手上一空,连心都空了一角般,唇边的笑容更加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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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冬瓜的身体不宜移动,孟茯苓等人便没有回岭云村,她让无意回家给薛氏和岳韶清报信。
待无意回来时,他们也跟着来了,很显然,薛氏太过担心小冬瓜,反而忘了躲避岳韶清,与他同坐一辆马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