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了一双鼠目、形容猥琐的男人居然是孟茯苓的前任相公,而且还敢在新婚之夜与寡妇私奔、抛弃了孟茯苓。
韩桦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既庆幸孟茯苓没嫁给这种人,又为这种人也敢抛弃她而愤怒。
在他心里,孟茯苓是非常优秀的女子,并非一般人可以与她匹配的。
这个程家宝长了一副恶心之相,为了寡妇,而弃她不顾,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连一个寡妇都不如。
“就是他,长得真恶心。”孟茯苓也庆幸不已,幸亏原主没真的和这种人结为夫妻。
韩桦霖脸色愈冷,看着程家宝的眼神已有了杀意。
她不知道韩桦霖起了杀心,走到程家宝面前,抬脚将他踹翻,“再不说实话,我杀了你!”
乔婆子听了,不用孟茯苓交代,就往厨房跑,显然是去拿菜刀。
“你敢?”程家宝被孟茯苓踹倒,气恨得不行。
他怕的是韩桦霖和小禾,并非孟茯苓,是以,才敢以这般口气和她说话。
“我敢不敢,试试就知道了!”孟茯苓接过乔婆子递给她的菜刀,架在程家宝脖子上。
“你、你——”程家宝脖子一凉,身体僵硬着,不敢再乱动。
在他的印象里,孟茯苓是一个胆子极小、又没主见的软弱女子。
哪怕今日在单大官家、和祠堂里见识过她的凶相,也以为她是装出来的。
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了,甚至有种要是不说实话,她真的会拿刀砍下他的脑袋的感觉。
“说!为什么要推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孟茯苓见程家宝迟迟没开口,声音愈加冷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脖子的剧痛挑起程家宝对死亡的恐惧,他当场痛哭流涕,“啊!别、别砍我,我说…………”
原来程家宝被柳寡妇贱价卖到牙行,因为长相过于丑陋,一直没有买主瞧得上他,气得人牙子整日打骂他。
他屡次逃跑不成,昨天才成功逃出牙行,怕牙行的人找到他家,他才没有回家,一直躲在他家附近。
见他爹娘带人去找柳寡妇算账,他才偷偷尾随过去。
他确实恨极柳寡妇,他知他要是一直没现身,他爹娘定然以为他遇害,对柳寡妇会更加狠。
故之,柳寡妇在祠堂承认卖了他,他才没站出来,以为他爹娘定会捉柳寡妇见官,那她这大牢可就蹲定了。
孟茯苓听了程家宝的奇葩言论,差点喷笑出来,柳寡妇被捉去见官,也不会因为他没现身,而加重罪情。
县令照样会派人到牙行寻他,不管他是如何被卖给牙行,卖身契捏在牙行的人手中,他私自潜逃,便视为逃奴。
所以,真正追究起来,他也是有责任的,若牙行不追究的话,倒可赔银赎身。
令孟茯苓觉得可笑得是、程家宝眼见自己的爹娘为了他的事闹腾不休,他却躲在人群里看热闹,未免太坑爹了。
程家宝接下来的话,更令孟茯苓吃惊,才知道他才是极品中的极品。
“我推你,只是气不过,你不但生了个野种,还背着我找了个上门女婿。真当我死了吗?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媳妇儿,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不能跟别人好。”
程家宝本来很害怕,可他越说激动,一激动之下,还对着孟茯苓直瞪眼。
孟茯苓久久不语,韩桦霖的脸色已不足以用浓黑如墨来形容了。
他抖开折扇,按住扇柄,扇子边缘就冒出一圈锋利的刀片,正要以刀片割向程家宝的脖子。
孟茯苓却开口了,“我错了!”
她一开口就令在场的人怔住了,都不明白她怎么说自己错了,对于程家宝这人渣,她何错之有?
偏偏程家宝听到她‘认错’,还当真了,自以为是道:“知错就好,还不快给我松绑?我不计较你之前做下的错事,以后咱们还是夫妻,家里的产业交给我打理。”
众人听后直骂程家宝不要脸,唯有韩桦霖没有出声,只是紧盯着孟茯苓,他不信她真的会给程家宝认错。
“我错在浪费时间和你废话,直接杀了你多好?多省事?反正没人知道你回来了,你爹娘以为你被卖了,说不定还到处找你,或者以为你在外面被人害了。”孟茯苓凉笑道。
她确实不该和程家宝白费口舌,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了多少稻草,才说得出这么奇葩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