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奶,小丫头就睡着了,胖乎乎的小手还紧紧攥着温瑜的衣角。
在母亲的怀里,睡得很安心。
长长的睫毛像一排扇子,温瑜看得心痒痒,想要拨弄一下,又怕把人吵醒,只能生生忍住。
等她彻底睡熟,温瑜把人放进摇篮里,盖好小被子,出来外面和温父他们说话。
“睡着了?”
“睡了。”
刘姨愁得不行,“瑶瑶现在离不开你,等你去考试那两天要怎么办哦。”
温瑜倒是沉得住气,“还有两个月呢,不着急,到了那个时候她可能就不黏人了。”
刘姨害了一声,“那不可能,你是瑶瑶的娘,她不黏你是不可能的。”
“而且再过两个月,瑶瑶也只是四个月的宝宝啊,还不能断奶呢,离不得母亲的。”
可高考也是大事,如果考上了大学,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刘姨愁眉不展,都快操心死了。
一方面希望温瑜心无旁骛地备考,明年上个好大学,一方面又担心温月瑶小朋友。
真是越想,越愁。
温瑜知道刘姨是出于好心,才会说这些话,安慰道:“到时候让瑶瑶喝奶粉,实在不行你们跟我去考试,我在考场附近的招待所给你们开间房,只要时间充裕,我就去看你们。”
“那你太辛苦了,要是影响了考试怎么办?高考是大事,马虎不得。”
温瑜叹了口气,“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吗。”
为人父母,谁没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所幸这个问题不算大,克服一下就好。
“要是姑爷休假就好了,瑶瑶黏你,还黏她爸爸,有姑爷在,她应该不会哭着找你了。”
说来也是神奇,邵文烨带孩子的时间不多,可孩子就是黏他。
每次回来,温月瑶小朋友只要是醒着,就要爸爸抱。
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奇妙之处。
邵文烨什么时候休息,温瑜也说不好,毕竟他刚调来沪市,工作上的压力不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派出去做任务了。
指望他带娃,不确定性太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人手够,还能搞不定一个小丫头?”
刘姨被温瑜的话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话是这么说,可人没干坏事,只是想找爹娘,我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啊。”
温瑜笑道:“现在就够让人头疼了,等她会干坏事,指不定怎么样呢。”
想象着女儿调皮捣蛋的模样,温瑜既期待,又头疼。
只盼着她平安长大,身体健康,以后别给她捅出大窟窿。
和温瑜说了几句话,刘姨突然不愁了,“瑶瑶平时还是挺乖的,只是你和姑爷都不在,她心里没有安全感才会哭,要不我拿你的旧衣服做个布偶娃娃,让她睡觉的时候抱着,看能不能糊弄一下?”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玩偶要是做小了,是不是糊弄不了?”
“先试试呗,实在不行让她抱着玩也挺好的。”
温瑜想到女儿喝奶的时候喜欢抓着东西,给她做个小玩偶也挺好的,能不能糊弄人不重要,只要女儿高兴就好。
于是回屋拿了件旧衣服,让刘姨空闲的时候给瑶瑶做玩偶。
这年头衣服是奢侈品,所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