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时翊语气如常,他没有再问下去,话题就此打算结束了。
“你听到消息不吃惊吗?竟然不多问我两句。”
看来时翊根本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不像他和秦明远,他俩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天晚上恨不得畅聊到凌晨。
尽管时翊好像不是很感兴趣,许稚还是想和他分享,毕竟这里面最精彩的地方还没有讲到。
许稚跟在时翊身后,接着说,“我和明远都觉得好突然,另外你知道吗?明远打听到是校队外的人匿名给教练发了李祺然踢假球的证据,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
“你说,这个人到底是谁?”许稚和秦明远都好想知道这个好心人是谁,但是只知道这个人不是足球队队员这一个线索,他俩对着瞎猜了半宿,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时翊笑了起来,看向一无所知的许稚,又说:“不说这个了,衣服我给你收好放主卧的衣柜里吧。”
许稚的注意力立即就转移了,衣服在主卧意味着他今晚肯定还要睡在主卧,许稚红着脸说:“好,我来收就行。”
种种细节让许稚发觉,自从他住进时翊家,他俩真的很像同居的夫妻。
衣服是整齐地摆放在一个衣柜中,各占了二分之一的空间。
晚饭是时翊做的,全程没让许稚插手,饭后许稚抢着把碗放进了洗碗机才算勉强干了点活。
傍晚两个人牵着游乐在小区里遛狗,小狗在前面用四肢小跑,他和时翊牵着手走,在后面控制着不让小狗跑得太快,一旁的路灯斜射过来的光照在两人一狗的身上,拉出纤长的黑影。
许稚看着三个随灯光而变幻的影子,当下联想起时翊之前对着游乐说的“爸爸妈妈”的戏称。
这是什么?一家三口吗。
他这样一想,自己都吓了一跳,感觉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时翊同化了。
就连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同床而眠,许稚也觉得好像是什么情理之中的事情。
许稚开始还睡得很老实,整个人平躺着,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非常安然且板正的样子,这是他保持了二十年的睡觉姿势,同时也是很科学的睡觉姿势。
但是身侧的那个人偏偏不允许他这样,在许稚闭眼的状态下,时翊趁机伸手怀上许稚的腰,毫不费力就把许稚圈进了他怀里,两个人改为正对着脸侧躺。
卧室的小夜灯是屋里唯一的光源,橙黄色的灯光映在许稚的脸上,落在时翊眼里,有种绮丽的美感,许稚睫毛微动,却没有睁眼,他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将自己变成了任由他人做主的睡美人。
时翊没有让许稚等太久,他把脑袋贴过去,轻吻了他的嘴唇,一碰就即将离开,动作十分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