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凶柳锋,确实不同一般,这一剑,的确强悍。”杜铁心望着柳锋逐渐消失的背影,轻轻感叹道。
“三哥,别在那里感慨了,赶快拿了东西走人吧。”袁猛一介粗人,对着杜铁心这般的姿态极其不感冒。
“爹,这一刀也是咱们沧浪刀法中的招数吗?真是厉害啊!我连您怎么出刀的都没有看见!”黄衣少年极其兴奋,杜铁心微微一笑。
“你好好修炼,将来有一天,你也能使出这一刀,甚至还要超越为父,有了这天山雪莲,你的武功进境将会突飞猛进,勤加修炼,超越为父,指日可待!”
“是!”少年兴奋的回道,看向不远处的木盒,他眼眸中带着火热,迫不及待的靠近,想要取得这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常言道,越是接近成功的时候,越不能大意,因为往往最大的考验,就在这个瞬间。
少年弯下身子,木盒已经被他拿入手中,正当他欣喜的想要往回走的时候,却听见杜铁心和袁猛同时一声大吼:“小心!”
黄衣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眼前白影一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他,胸口陡然一道冰寒刺骨的劲道袭来,猝不及防之下,少年被当场击飞,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疾飞而出,手里的木盒也随之抛出。
“轩儿!”
杜铁心身影连闪,赶上黄衣少年落下之际,手掌搭上少年的背脊,化解了下落的劲头,安稳的将他接入怀中,而一旁的袁猛已经是大喝出声,手中长刀劈出,已经和那团白影缠斗在了一起。
“这女子是什么人?想不到那嚣张的小子竟然令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居然在杜铁心这样的高手眼底下伤了他儿子,还抢走了那个盒子,真是强悍啊!”
随着白影被袁猛缠住,张子羽已经看清楚了白影的轮廓,黑发如瀑,尽管脸上遮着面纱,但只要不是瞎子,就能从那纤细苗条的身形里看出,这是一个女子。
只见她身若惊鸿,轻若羽毛,袁猛疯魔般的刚烈刀法,竟然连她一根汗毛都碰不着,白衣女子闪躲之际,姿势优美,仿佛九天谪仙,翩然舞动一般,让张子羽都有些看痴了。
“今天不管你是谁,都给我乖乖的留下来吧!”
杜铁心将黄衣少年安放于一旁,脸上充斥着愤恨,长刀骤然出手,脚下一点,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白衣女子暴冲而去。
他长刀竖立,大喝一声,本就森寒的刀光仿佛凭空暴涨,耀眼无比,锐不可当,威势之强,较之刚刚柳锋那惊艳一剑都要胜出不少,再加上袁猛的狂暴刀法,白衣女子已经被包裹其中,避无可避。
只见她皓白手腕扬起,洁白双手凭空划出一道圆弧,并不是多么复杂精妙的招数,看上去也没有凶猛的气劲涌出,张子羽心中一阵惊奇,这不是找死么!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杜铁心本来对准白衣女子的这一刀,居然凭空转了个弯,凌厉的刀锋竟然朝着袁猛的长刀斩落。
“锵!”
袁猛被震的足足退出了五六步的距离,方才稳住身形,而杜铁心这汹涌的攻势也被袁猛的一刀逼的一滞,这停顿的瞬间,立时就给了白衣女子充足的空间和时间。她足尖一点,凭空而起,宛若清风吹拂,身法如风,刹那间飘出五丈有余,几下纵跃,根本没给杜铁心他们追击的机会,轻功之快,瞬间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白点。
张子羽心头一惊,看着场内的形势,情知再不走,等会要是被发现了,说不定就会成为杜铁心泄愤的对象,果断疾速后撤,赶快离开。
“三哥!你那一刀怎么对着我砍过来了,要不是我见机后撤,还不当场被你砍死在这里了!”袁猛缓过劲来,立时发作,对着杜铁心没好气的咆哮道。
杜铁心望着白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脸色沉重至极,缓缓吐出几个字。
“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袁猛疑惑的看着杜铁心,突然眼睛一瞪,仿佛不敢置信一般,惊声高呼:“移花接木神功?!是那门能够引动他人攻势化为己用,借力打力,那明月宫的至高独门武学?!那是明月宫的人?!”
杜铁心点了点头:“你看她刚刚的身法,那正是明月宫的独门身法,流风回雪。”
“三哥!这么说,明月宫又重出江湖了?!那刚刚那个就是明月宫的宫主?!”袁猛显然对这明月宫有着极深的忌讳,向来张狂的他都在这一刻显得的有些心悸。
“不清楚,不过这女子内力并不深厚,绝不可能是明月宫的宫主,但必然是明月宫的重要人物,不然明月宫镇宫绝学移花接木不可能在她手里重现。”
“只是,单单只是要这事物的话,又何必下此重手,重伤轩儿呢!”
杜铁心的眼中露出几分恨意。刚刚他查探了黄衣少年的伤势,幸亏这女子功力还不深,哪怕是击中的黄衣少年的要害大穴,静养半年足以痊愈,但凡功力再进一步,少年必死无疑,显然这是下了重手了。
连云寨和明月宫向来并无瓜葛,明月宫弟子也从来不是嗜杀凶残之徒,但是这般重手,显然不合常理,哪怕是杜铁心老谋深算,江湖经验丰富,也想不出到底为何,这女子会如此痛下杀手。
不过这次出行,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天山雪莲没能到手,就连自己的儿子都身受重伤,杜铁心愤恨无比,却又无可奈何,也不管一旁还一头雾水的袁猛,回身抱起黄衣少年,长啸一声,疾速离去,袁猛也只得跟上。
这片方才还热闹无比的空地,此刻俨然只有一地的尸体悄然呆在原地,无声无息,周围再度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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