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被一脚踢开,涌进来几个士兵,对着众人就是一吼,“你们这些囚犯,都给我听好了,排好队,跟我们走,要是谁敢中途逃跑或者不听从命令,那么休怪我无情了!”猛的一抽皮鞭,那人面色阴狠!
很快,众人便排好了队,没人愿意挨那皮鞭子,孤魂和小偷也一样,很听话的起身排队,随着前边的人缓缓地走出去。
出来囚室,孤魂一惊,从自己所在的囚室无论向前还是向后望都似乎看不到边际,也就说,这里关押的人数达到了一个恐怖不敢想的地步,前行中,狭小的走廊内,躺着好多浑身是血的人,很多都已经咽气了,那满身惨不忍睹的血条都是出自那要命的皮鞭,活着的人从死人身上跨过去,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却有着一丝庆幸,好在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那一瞬间,孤魂想起了前世那个让自己怒不可遏的电影,三五个持枪的人押着上百人,身边都是枪,居然没有一个人勇敢的站出来反抗,这是人性的怯懦,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孤魂很想站出来,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站在自己一边,可悲的人类,只好独自叹息又不得不随波逐流!
走出了大牢,刺眼的阳光让人忍不住紧闭起双眼,真真切切的站在阳光下,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洗礼一般的满足感。大口大口的呼气,与那种腐臭的味道比起来,这简直就像是身临仙境一般。
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进着,每个人都清楚,这将是条极其惊险的路,可以说,是条不归路,相比之下,当意识到了死亡时,真正的去面对,心理不会有那种突然的遗憾。
慢慢的,行进的队伍已经来到了小镇的中央路段,整个小镇显得萧索冷清,街道边有的只是一些个指手画脚的人,满脸的愁容,甚至还有些在偷偷的抹泪,也许,他们的家人正在其中,可能,在他们的潜意识中,是想冲上前救回自己的亲人的,只是,眼前这些铁甲兵的威武一瞬间便浇灭了他们所有的念头,这些贫民百姓就是个弱势群体,有了生的权利,却无法左右他的展,帝国的伟大,帝国的权威,让他们敢怒不敢言,怨只怨他们生下来便是贫民。
孤魂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胸口猛烈的起伏着,他有着一颗勇敢的心,可是,只是有,又能做得了什么?那些潜移默化的劳教训导,最终的结果便是让这些贫民们丧失了愤怒的**,他们只能做的就是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渺小的沙粒,如何撼动的了千里冰封的大雪山呢?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直至化成尘埃飘散,无影无踪,人性的泯灭,可悲!
出了小镇,队伍一直朝着西北的方向前进,此刻,所有的人便沦为了奴隶,猪狗不如的奴隶,无法饱餐,更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行进间,有多少人倒下,接踵而至的便是那皮鞭刺耳的呼鸣声,生命结束了,或者站起来咬着牙坚持,那些铁盔之下,根本就没有同情仁义的存在。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而这些奴隶呢?穿着只是些单薄的棉衣,在皮鞭无情的摧残下,早已残破不堪了,瑟瑟抖的身体,迎着寒风,同样是那么的渺小。
队伍的行进,走的尽是些荒郊野路,不过,每天的饭量增加了,一天两顿,每个人一个馒头,一碗热水,对于这些奴隶来说,这样的饭是如此的奢望,诚然,奴隶是用来干活的,没有了身体的保障,他们也都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这样的强制抓人,在雪菲帝国并不是罕有的,每隔十几年便会出现一次,兽人的侵袭抢掠让人类招架起来还是相当的困难的,只好用大批大批的奴隶去不厌其烦的修筑防御工事,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传统。
五天的路途,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般,远远的,看以看到一片营地,冒着淡淡的炊烟。
并不是所有的奴隶都被带到了这样一个地方,途中,这些奴隶便被兵分十几路,各由几队人马押送。
孤魂等人来到的这个营地倒是比较靠近云夜,周围尽是高耸的大山,即便是这样,兽人都会想法设法的入侵,抬头望去,不远的山峰上有大批人正在叮叮当当的忙碌着,没有任何的牲口,运送大石的车都是靠奴隶自己去推去拉,艰苦的程度,不用再可以去强调了。
“都给我坐下!”一个骑在马背上的人,举着长剑高呼一声。
奴隶们一个个都听话的坐在了地上,等候着自己的落。
刚才说话的人正是负责此次押送的统领,骑着高大的战马,嗒嗒的朝着营地门口而去。
来到门口,统领纵身一跃下了马,长剑在胸前一横,似乎是军队的一种礼节,而后开口道,“雪菲路兵团,第十一团团长马杰!”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一队人正是负责奴隶接下来的看管与安排任务工作的,队列整齐划一,队一个人,同样是统领,上前一步,很恭敬的回礼,“边防第十团,团长,张庆!”
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后,两个人互换了一纸官文,这也就算是完成了交接的仪式,随后,从营地内涌出了数队人马,将这些奴隶再次鞭打至营地内,负责护送的人马也同样进了营地,好吃好喝等待着他们。
旅途结束,孤魂等奴隶有了短暂的时间去休息,今日一过,明天,在那山头上奔命的便将会是自己,这些人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