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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连忙用干草把伏慈的身体盖上,想了想,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刚打算给伏慈。
伏慈就嗓音沙哑:“你穿着,出去找人。”
喻川雀连忙点头,“好,那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伏慈眼皮沉重,却还是艰难睁开,直直看着他的背影。
真的会回来吗?
17仙君的白月光替身伤心失意后跑路了
他固执地睁着眼睛,想看到喻川雀回来,可是等到夜幕降临,都没能看到那个身影。
伏慈自己也说不清楚心底是什么滋味。
看来他命该如此,他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他的母亲自他记事起就不喜欢他,有什么都给了弟弟,也从不抱他,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儿子,偏偏要如此对他?
他去问父亲,父亲也只会让他好好听母亲的话就行了。
所以他不再开口,只是沉默地坐在角落里。
后来,他父亲升迁,他们一家搬迁,路上却遇到了水灾,他的父亲和母亲眼看竹板就要承受不住,竟直接把他推了下去。
他求他们带上自己,可那几个人只是毫不犹豫地离开。
可没想到,本该死的他没死,而且运气好抓到了一棵树。
而那挤在竹板上的三个人却被冲翻,后来官兵叫他去认尸体,三个人都泡成了巨人观。
他想到母亲总说自己有个在京城里的大人物亲戚,他便想办法过来谋求生路,可没想到迎接他的是喻川雀无休止的羞辱。
难道他命该如此吗?
明明他有学识,明明他有手段,只因为出身不够,所以就不配登上高堂吗?
即便伏慈再不甘,他心底还是一点一点陷入了黑暗之中。
京城所有人都在为初雪兴奋,无人知他伏慈正在荒野破庙里逐渐身冷。
不甘心,他不甘心。
伏慈没想到自己还能睁眼,怀里埋着一个哭闹的小少年。
“呜呜呜,对不起。”
伏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慢吞吞伸出手,摸了摸喻川雀的脸颊。
温热的滚烫的。不是在做梦。
而喻川雀也抬起头,看到伏慈醒来后,眼泪一下子就憋不住了,不是委屈,而是自责。
“对不起伏慈,我没找到,出去的路,到处都是雪,我嘶,摔、摔倒了。”
喻川雀没注意摔到了一个深坑里,过了好久才爬上来,结果外面的雪太大,几乎把整个山林都埋葬了。
入目只有成片的霜色,就和寰山一模一样。
而且又开始下起了雪,他看自己来时的脚印都快被盖住,连忙起身追着脚印回去,生怕最后连破庙都找不到。
他简直一点用都没有,没找到人,伏慈还发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