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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川雀没什么力气,本想说不喝了。
但苗苗却惊恐地举着水杯,“他、他说,哥哥不喝水吃饭,就把我和爸爸丢去丧尸堆里。”
虽然没说名字,但喻川雀也知道在说谁。
周京寒果然很会算,知道苗苗可以绊住他,可周京寒就没想过,苗苗都能绊住他,他又怎么真的会去做那种挖人晶核的事情?
喻川雀勉强露出个笑,揉了揉苗苗的脑袋,把水接过来。
便看到苗苗一副松气的模样。
才几岁,明明是天真烂漫的时候,现在却要看人眼色而活。
喻川雀又把苗苗端过来的粥小口喝完,之后才看向苗苗,“你爸爸怎么样了?”
一说起这个,苗苗的眼圈就红了,但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我爸爸他、他还好。”
怎么可能好,车上没有药,而且以后就算能好,也恐怕两只脚都会留下残疾。
在喻川雀的问之下,苗苗才哽咽说张齐被关在房车下面的车库,每天只有一顿饭,而且伤口一直没有治。
“哥哥,你帮帮我爸爸好不好?”
苗苗大大的眼睛看着喻川雀,里面满是哀求。
喻川雀停顿了一下,“你爸爸怎么会突然开车走了?”
苗苗结结巴巴把当初周京寒说的话告诉了喻川雀。
喻川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周京寒早就知道了,也是他故意让张齐走的。
喻川雀抿抿唇,“是我拖累你父亲了。”
他本想让苗苗偷偷把张齐带过来用治愈异能,但一想到房车都是周京寒的,他如果这么做只会得来周京寒更恐怖的惩罚。
于是晚上的时候喻川雀额外主动。
周京寒顿了顿,眯着眸子盯着他,虽然没说话,但眉眼却比平常少了几分阴沉。
喻川雀觉得周京寒心情还算不错,于是小心翼翼地提出来想让张齐去治伤。
他没说让张齐放出来,只是给张齐一点药就好,剩下的慢慢来。
可喻川雀忐忑地说完,周京寒的脸倏地一沉,刚才还有几分平和现在只剩下了风雨欲来,骇人的盯着他。
“是不是我这几天给你脸了?”
喻川雀已经条件反射地形成了害怕,听到他没有波动却冷酷的声音,眼泪便不受控制大颗大颗往下掉。
“我、我不说了。”
可已经晚了,无论喻川雀怎么哀求,都没能换来半分怜惜。
“我错了,真的错了。”
喻川雀已经不祈求周京寒能放过他,只求周京寒别一怒之下杀了张齐。
意识模模糊糊,脑子几乎烧成一片,喻川雀已经记不清自己干了什么,身处哪里,只是胡乱地说着话。
又害怕又恐惧之下他晕了过去,最后一点记忆是周京寒那张脸。
“喻川雀!”
喻川雀昏到第二天下午才能醒来,一睁眼便看到张齐在他旁边给他扎针管。
看到他醒来,张齐依旧是沉默寡言的模样,但也开口,“喻少爷,你昨晚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