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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定国贵族,幼时我和父亲流落阳城,曾得他庇护,如今落难,怀清必当尽全力相护。”
不想告诉石涟赵正的真实身份,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在阳城这些年,自己虽然是奴仆,但赵正待她极好,两人更像是自小长大的玩伴。
“定国贵族?什么样的贵族,清儿,你既然和他熟识,为何要相瞒?别忘了,你是灵山弟子,欺瞒掌门师兄该当何罪?!”
石涟声色俱厉,怀清越是不愿意说,他越怀疑。
石泉见石涟咄咄相逼,连忙挡在怀清面前,“你逼清儿干嘛?萍水相逢,能救则救,不求回报,这不是我们一向行走江湖的原则吗?”
“若是救了不该救的人呢?他身份不明,这事我们不能管!”石涟坚持。
他转头看向怀清,“清儿,过来,我们还要赶路!”
怀清行了一礼,“抱歉,二师兄,待他安全之后我再去寻你们!”
石涟冷哼一声,“你若是现在不和我们一起走,以后就不要回灵山了!”
怀清回头看一眼赵正,还是坚定地后退一步,站在了他的身边,六年前他在生死难料之际放自己离开,如今危及一旦,自己做不出背信弃义之事。
赵正呵呵冷笑:“好一个灵山掌门弟子,何必为难清儿,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当今的定王赵正!”
此话让石泉、石涟和凌霜心中一惊,他们想不到刚到定国就遇到了定王,还在这样的情况下。
石涟得到了答案,虽然有些意外,却让他惊喜不已,一个酝酿已久的计划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知道,计划要成功,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石涟先一步弯腰向定王行礼,这和他刚才的强硬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石泉、凌霜和怀清都有些始料未及,疑惑和不解的目光齐齐射向他。
“拜见定王,我是楚国大将军王燕之子王荣,奉父亲之命在灵山保护楚国太子熊负,若是今日我们助定王脱困,他日请定王助我太子除掉奸邪,成为楚王。”
石涟一番话让石泉呆立当场,这些年,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自己和楚国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师尊从不允许他到楚国历练,而他手中竟然有越王剑,这是越国进献楚国之宝物,而这把剑自己习武起就随身佩戴。
他一把抓住了石涟的前胸,双眼中血丝尽显,急切地问道:“你口中的楚国太子是谁?”
这一次,石涟跪倒在他的脚下,恭敬地行了叩首礼,
“太子就是你,你就是太子,十五年前,为了护你周全,我父亲将你救出,送往灵山学习,顺便等待时机,迎你回去登基,如今时机已到。我接到父亲来信,篡位的楚王倒行逆施,已经引得天怒人怨,如今,我们回去的时间到了!”
赵正听完石涟的话,冷笑两声,“好个王荣,竟然算计到孤头上来了,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怀清知道石涟触了赵正的逆鳞,两人小时候一起长大,她深知赵正的脾性,他并不是一个愿意服输和妥协的人,反而是一个遇强则强,绝不妥协的人。
她看向怀石泉,实在没想到和自己朝夕相处插科打诨的师兄竟然是楚国的太子,这灵山,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只是不知道,这个师兄是否真愿意放弃快意江湖的生活,带上厚重的王冠?若是他愿意,她会想办法帮他。
石泉呆呆地站着,他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这十五年过得浑浑噩噩,想不到其实早就被人安排地明明白白。
石涟也转头看向他,以赵正的身份,他的确不够资格和一国之主谈条件,可以和定王谈条件的只有石泉,毕竟,他曾经救过赵正母子。
他看向石泉,出声提醒道:“太子,你可还记得你的母后静王妃,她临死前的心愿就是你能重回楚国,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难道真的愿意害死静王妃的凶手继续高坐庙堂,接受楚国全民的礼拜?!”
记忆中那个含着泪转身离开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原来她就是他的母妃,为了他,她决绝地走进燃烧的宫殿里,将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
“不!”他喊出了声,即使不愿为楚王,但绝对不能让母后白白冤死,让凶手踩着母后的尸骨成为太后,继续得意!
他的眼神由犹疑转为坚定,这样的变化落在怀清的眼中,她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定楚协议
她向赵正拱手行礼,因为来自现代,始终无法接受动不动就下跪行礼,在她的心中,人与人是平等的,并没有贵贱之别,除非逼不得已,否则她绝对不跪。
“大王,可否借一步说话?”怀清问,有些话并不适合当着石泉和石涟的面讲。
“好。”对怀清,他绝对信任,那是幼时建立的信任,深藏于骨血,继位之后,他反而变得警惕和多疑,再也没有幼时单纯的信任。
两人移步于树林之中,怀清压低了声音,
“大王,定国和楚国为近邻,两国一直联姻,是友邦,一个稳定的楚国对定国的统一大业十分有利,望大王三思。”
她特意将“大业”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果然引起了赵正的兴趣,他唇角不由得微微上弯,“清儿对我的统一霸业很感兴趣?不妨说说看……”
“这天下分得太久了,连年征战,民不聊生,离开阳城后,我曾经到过其他国家,发现和定国有很大的不同,定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其他国家一些地方则饿殍遍野,百姓衣衫褴褛,食不果腹,所以我觉得只有天下一统,百姓才能安心从事生产,日子也才能好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