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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香味目光落在桌上放着的药袋上,便问道:“那袋里装着什么样的药草,有如此清香,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怀言并不知道袋中药草的珍贵,看到大公子已发现药袋,自己也不好隐瞒,便道:“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药草罢了!”
大公子心中疑惑,信手打开药袋,但见里面都是极其珍贵的中药材,甚至有些草药自己竟也没有亲眼见到过,并且也是极新鲜的。
心中疑惑,先生从没有离开何府,如何得这些珍贵的药材,并且他神色慌张,目光频频望向屏风后面,莫不是这些药材是他人所赠,而这赠药者正躲在屏风后面,他无亲无故,又有谁会赠这么多珍奇的药材?难道是清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激动,快步走向屏风后面,想一探究竟。
怀言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挡在他前面,道:“大公子,已经三更了,大公子还是回房歇息去吧!”
何子炎并不理睬,只是盯着面前的屏风道:“可是你回来了?你既然已经回来,为何要躲着我?!当初你匆匆离开,是何等绝情,这两年来我处处寻你,日日念你,如今你回来,竟不愿与我见上一面!”
说着,长叹了一口气,语气甚是悲苦,接着道:“无论你是否愿意见我,我只要你知道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等着你,我向你许下的诺言永不会改变!”
石泉躲在屏风后面,听到大公子的表白,心知当初一定是怀清为人所害,对他产生了误会,被生生拆散。
她到灵山之后,虽然不讲,但自己每每提及一个情字,她都是神情落寞。不过,若他们不被拆散,自己又怎么有机会与她相处,爱护她,保护她?想到这里,也不免长叹一声。
大公子听到屏风后的嗟叹之声,以为是怀清也为之动容,便推开怀言,大步走向屏风后面,却望见屏风后面站着一个男子,不禁惊叫道,“怎么是你?你是谁?”
石泉眨巴着促狭的眼睛,一个计划在心中诞生,他嘻嘻一笑,漏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觉得我应该是谁?是我家娘子怀清?”
“你家娘子,怀清?!”大公子重复着,这句话对他无异如一个晴天霹雳,他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怀言连忙扶住他,道:“大公子,你和清有缘无份,就此放下吧!郡守的女儿才是你该选择的妻子!”
大公子站定了身子,眼中的悲苦更甚,他摇着头道:“不,我不相信怀清竟如此绝情,我要她亲口告诉我她再不会嫁给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弃!”
石泉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绝望,心中有些不忍,便叹息道:“何苦呢?她既已嫁人,从此你们两人再无关系,何苦再去破坏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不,怎么可能再无关系?她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爱的女人,虽然已经嫁人,若她过得好,我会祝福她,帮助她,若她过得不好,我一定会让她离开你,然后再娶她为妻,给她想要的幸福。”
他激动地说着,目光中充满着坚定和倔强,“这些你永远不会懂,你不爱她,不会明白她的可贵,也不能理解失去所爱的人的痛苦和无助!”
“是吗?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为情痛苦,你失去她痛苦,却不知道我每日守着她,却不敢在她面前提一个爱字。我默默为她做着一切,却换来她处处逃避。她可以把我当兄长,却不肯施舍我一分希望。都是因为你,她失去了爱的勇气!”石泉近乎咆哮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怎么会在这么不合时宜的地点,不合时宜的时间爆发,可能自己平时伪装得太好,以至于自己也相信自己可以承受这一切,可是面对着造成这一切结果的罪魁祸首,他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大公子瞪视着他,在他的眼中竟然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绝望和痛苦,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清即使嫁给了他,他仍然没有得到她的心,她只是将他当作兄长一样看待!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失去过她。
凌霄出鞘
石泉看到大公子哈哈大笑,分明是在嘲笑自己,便有心再刺激他一下,便也狠狠瞪着他,道:“你别得意了,清现在是我的妻子,至少我们是一家人,而你,和她再无任何关系!”
听到此话,大公子忽然沉默下来,面上的神情极为痛苦。
怀言听到两人的谈话,看着两人的神情,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人竟然都爱上了清,两人都是那么优秀,那么年轻有为,只是不知道这是清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自己这一生看尽人世悲欢离散,只求这留下来的唯一的女儿能平安幸福渡过此生,可是这两个年轻人却都是人中龙凤,绝不是可以甘于平凡生活的人。
想到这里,又长叹一声。看看已近四更,想到怀清尚在城门外等着自己,思女心切,但是大公子却无离开之意,便道:“大公子,我们翁婿好不容易见面,有很多话要谈,大公子还是先回房休息吧。若是公子一定要见清,我让他们夫妻一起过来便可!今日,大公子即使守在这里也是无益,还是快点回房休息吧!”
大公子听到此话已是很明显的逐客令,怀清既然不在,自己强留下来也是无益,倒不如回去收拾行装,到时候跟踪石泉,倒可以见到怀清。想到这里,只能遗憾地离开。
待大公子离开,怀言正色道:“石少侠,你刚才所说的话可当真?”
石泉惨然一笑,道:“我无意中吐露真言,请怀伯伯莫要见怪。虽说我对她有情,但这世间的情有很多种,既有男女之爱,也有兄妹之情,她若对我无意,我便将她看作自己的亲妹妹,请怀伯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