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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怀清思前想后,无法入睡,直到三更时候才睡了片刻。本想多睡一会儿,却被林月给摇醒了,只见林月一脸兴奋,
“我听说大殿中正在挑选伺候贵族公子的女弟子,据说主要是干一些为他们斟酒、端菜之类杂货,清,我们一起去报名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睹那些贵族公子的风采,据说定国、楚国、赵国的公子可是非常帅的。”
此时,怀清睡意正浓,便眯着眼睛,将被子拉得盖过头,道:“我没兴趣,你若是喜欢就自己去报名吧!”
法门师兄
林月一把将被子掀翻,并用发丝骚怀清的鼻孔,便咯咯笑了起来,道:“清,我若报名,哪能少了你?你还是乖乖跟我一起去报名吧,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说完,呵了口气,便去咯吱怀清。
怀清深知其中又痒又痛的苦楚,为了不再受其害,便答应了下来。心里想道也许这样可以更方便帮到大师兄。
两人报名时正遇上兰霓,兰霓仍是一副高傲、盛气凌人的样子。
看见怀清和林月也来报名,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奴婢命,平日却摆出一副清纯可爱、惹人怜的模样,原来也是个妄图想攀龙附凤的狐媚子。”
林月气不过,恨恨道:“也不知道谁才是狐媚子,平日里在大师兄、二师兄面前一副温柔淑女的样子,口舌却如此恶毒,怪不得大师兄不理你,说我们是奴婢命,你不是也来报名的吗?”
“你们岂能跟我比,我和定王自小一起长大,是很好的朋友,我不过是想会会老朋友而已,哪像你们,天生贱命!”说完,鄙弃地向她们站的地方啐了一口痰。
林月本想以同样的方法回敬于她,怀清却将她拉到一边
“她爱怎么说就让她说去,这样的人平日里太闲了,就爱和人比个高低,何必委屈自己听她像犬一般乱吠?”
林月听如此说,冷哼一声,拉着怀清去报了名。正要离开,兰霓却拦住了她们两人的路,指着怀清头上戴着的白玉钿,道:“果然是贱人,买不起头饰,居然偷我的头饰来戴,还不快点还给我,并跪下给我认错!”
“你怎么可以随便诬赖人,这白玉钿是。。。。。。”林月正想说是大师兄所赠,却被怀清拦住。
怀清轻声道:“小月,若说出是大师兄私自相赠,只会惹出更多的流言蜚语。”林月理解地点点头。
兰霓见怀清不言语,气焰更盛,对自己的一群跟班,道:“你们去把我的白玉钿拿下来,狠狠教育她一顿,竟敢偷我的东西!”
那一群跟班的少年,听得她一声令下,便一齐围了上来,就要动手。
怀清和林月背对背站在众人中间,林月怒吼道:“这白玉钿是怀清自己的,你们是要硬抢吗?待我告诉大师兄,他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兰霓冷笑道:“我说这白玉钿是我的,便是我的,你们休要拿大师兄来压我,我就是将你们打了,他又能奈我何?你们狠狠揍她们一顿,特别是脸,抓花她们的脸,看她们以后以何面目见人!”
怀清看到兰霓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狠毒,看来这次在劫难逃,便将林月推到一边,
“快去找大师兄,我先拦住他们。”说着,便掏出石泉送她的用以防身的软鞭,拦在众人面前。
林月看如此情形,两人一起留下只会一起挨打,咬了咬牙便离开去找石泉、石涟,怀清将软鞭挥起,众人暂时被拦下。
突然,一阵怒喝:“你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不思好好修习本领,反而私相斗殴,实在该罚!”
兰霓看到好事被阻,看也不看来人一眼,便怒道:“少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揍!”
怀清看到来人身材高大,身着黑袍,以金色腰带束起,黑发如墨,以同样颜色发冠束起,目光锐利深邃,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可逼视。他目光如电,扫过兰霓,兰霓从未见过如此有压迫力的目光,如此跋扈的一个人,却突然闭了口,垂了头。
来人正是法门的大弟子石漪,他目光如炬,看向两人,怀清心中坦荡,也以目光相迎。
石漪看向怀清手中的软鞭,那是石泉之物,他自然知道,而兰霓他也有所耳闻,兰霓的父母是定王宫巫医,是定王身边的红人,也是自己想要结交借助的对象,如何能够不得罪兰霓而又能为怀清解围,确实有些棘手。
石漪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来到怀清面前,道:“姑娘,我能不能看看那枚白玉钿。”
怀清心中无愧,便取出白玉钿交到石漪手中,石漪拿着那白玉钿来到兰霓面前,道:“早就听说兰霓姑娘美丽高贵,宽宏善良,如今一见,果然是倾国之姿,姑娘之貌可用一首诗来形容,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兰霓本来心虚,听得石漪夸赞其美丽,心中十分高兴,越发甩了甩衣袖,摆出一副弱柳扶风之柔姿,浅浅而笑,道:“多谢三师兄夸赞,兰霓愧不敢当。”
石漪看兰霓之情态,心中知道此计可行。接着轻叹一声,将那白玉钿放在自己眼前,细细端详一番,口中则发出啧啧叹息,道:“这枚白玉钿,虽看起来晶莹剔透,但是仔细望却是细纹横生,不但价值低廉,而且乃是妨主的不详之物。姑娘出身高贵,又是巫医世家,居然佩戴这低廉的妨主之物?”
兰霓听石漪如此说,便寻思到若在师兄面前说这玉钿是自己的,岂不是自毁身份,并且这玉钿是不祥之物,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只能说明自己道法浅薄,哎,不该逞一时之能自认了这倒霉物。如今是无论如何不能说这玉钿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