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恒看着小皇后脸上的笑意,做了一个久违的动作,他伸手点了点小皇后的酒窝。
“朕先去启德殿,你回去歇息一会儿吧。”
“是,恭送陛下。”沈清歌福了福身子,谢君恒扶起她,才上了御辇,带着人回了启德殿。
沈清歌看着皇上的仪仗远去,也长叹一口气,“夏竹,咱也回宫午休了。”
夏竹笑了笑,扶着皇后上了轿辇。
“秋荷,你回头给家里递个信儿,叫母亲知道今天这事儿,心里头有个谱,别回头又带着那刘莹儿去沈清晨面前晃悠。”沈清歌坐在轿辇上,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秋荷应了是,就快步离开了,看上去脚步很是雀跃。
夏竹听了皇后娘娘这样说,她的心里也觉得高兴。
沈清歌回到凤仪宫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但是这根本妨碍不了她睡觉。
夏竹放下床幔,关上房门,走到外面,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宫人们看着夏竹的动作,都熟练的放轻了声音。
沈清歌睡了半个时辰,醒来的时候,看到春兰也在外室里,四个丫头一起做着针线活儿。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荷包没做完呢,当时还跟福安说,要送给皇上的,后来事情一多,就忘记了。
“夏竹,我之前绣的那个荷包呢,拿来我要绣完它。”沈清歌说道。
“皇后娘娘,那个荷包,奴婢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和冬梅一起找过,但是一直没找到。”夏竹有些迟疑的说道。
“夏竹,这样的大事,你怎么现在才说呢?”春兰厉声问道。
这女子绣的荷包,万一流入存有歹心之人的手中,可说不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春兰姐姐,您别着急,奴婢一直没说,是因为奴婢在皇上身上看到过那个荷包······”
夏竹说完,冬梅也应和道:“奴婢也看到了,皇上那几天佩戴的荷包,针脚一半粗糙,一半精致,奴婢绝对不会认错,因为那粗糙的一半,竹子像是杂草一样。”
沈清歌伸手理了理头发,淡定的说了句,“那就对了,冬梅来给我梳头。”
“是。”冬梅迎着皇后娘娘瞪来的一眼,勇敢的上前,给皇后娘娘梳妆去了。
沈清歌坐在梳妆台前,面上没有表情,可是心里有些尴尬。
她本来以为,自己意思意思给皇上做个荷包,做新年礼物的,没想到后来忘了。
今天好不容易想起来,却得知是这样的,想来夏竹也是怕她觉得尴尬,才一直没说的。
也是她自己平时不留意谢君恒的这些个饰品,就让他这么带着招摇了几天。
很好,本来以为等她绣好了,谢君恒会因为尴尬,不会佩戴,没想到不问自取,还叫人补全了图案。
这样的操作之下,那尴尬的就是绣下粗糙针脚的她了。
话说回来,不问自取,不就是小偷吗?
启德殿
谢君恒批完了今天的奏折,叫来福安,给他更衣,等会儿要去凤仪宫。
福安走到寝室,打开衣柜,取出一件黑色的云龙纹锦袍,然后又去挑选搭配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