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是一个四季常青的城市,天空永远都是蔚蓝如洗。
一座古典肃穆的中式别墅,进门便是一段曲径,两侧绿柳垂枝,左侧绿柳之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玻璃花房,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姹紫嫣红,好不漂亮。
右侧是一片人工开凿的人工湖,湖水清澈透明,隐约可见金理在里面自由的游来游去,湖中间一座假山威严耸立,有流水从假山顶部哗啦啦的垂落,给寂静的别墅增添了一抹天然的乐章。
走过曲径,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处石桌,可这石桌上摆放的东西却大大的破坏了这里的美感,因为石桌上放着的各式的玩具手枪和刀剑,还有一副鲜血淋漓的天罚图…
砰砰砰
砸门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道雄厚却一听就让人觉得带着一股子正气的声音传出,“落落!”
…
半天没有回应,声音再起,只这次听得出他有些不耐烦了,“你再不起床我就不让你进警校!”
苏齐是武警大队的副军职警官,警衔是少将,不得不说他这个职位已经很高了,这一次他莫名其妙的被派下来带新入武校的这批学生,而他唯一的女儿苏清就在这批新生里。
“啊?”苏清猛地坐起,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却很动听,她抬手看了看时间,“爸爸啊,才五点好不好?干什么这么早叫我?我五点半起来,赶趟儿的!”
苏齐眉头扭成一团:“真不起?唔,我手头有一份资料,本来还打算今天让你们班去执行这个任务,现在看你这么松散…”
苏齐知道自己闺女对武警有多热衷,她虽然才刚刚进入警校一个月,但她从小就被苏齐送到武校去,这么多年上的也一直都是武校,加上他的调教,出这次的小任务绝对不成问题。
果然,苏清听到苏齐这么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盯着紧闭的房门,恨不得视线穿过去看一看苏齐的表情是否认真,“爸爸,真的?您不是忽悠女儿?我才刚进警校一个月,有任务也该是给要毕业准备进入武警大队的师哥师姐们吧?还是您徇私枉法?爸爸,这偏心可不好!”
苏齐悠然的走回餐桌旁,一边咬着早餐的三明治一边说,“真是奇怪了,不就是去几个小毛贼的据点踩个点么,我女儿怎么反倒是害怕了?亏她们班有两个从武校上来的呢!唉,这踩点的任务我还是给别的班吧!”
虽然隔着门,但苏清依然听到了,她知道这是她老爸故意说的,哪有自己嘀咕能嘀咕的那么大声的?苏清那一双桃花眼闪闪发亮,快速起身,有任务,除非她是傻子才不要!
苏清洗漱好讨好的搂着苏齐的脖颈,“爸爸,这个任务您可不要给别人哦,我才是您闺女,别人又不是,以后给您养老送终的人也是我!唉,您看看您闺女我都十八了,还碌碌无为的…”
苏齐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苏清,“我还不知道你,你永远都是十八岁!瞧瞧你笑的那样,你要是在外面也能这么开朗,笑得这么一脸谄媚,我何必愁你嫁会不出去!赶紧坐下吃饭!”
苏清知道苏齐这是答应给她留着了,于是她兴奋了,“是,苏少将!”
说完还不忘对着苏齐行了个军礼,然后吐了吐舌头,之后才坐下,似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爸爸,有您那么说闺女的吗?还谄媚…闺女只对您一个人谄媚,好不?还有您闺女才十八,不急着嫁人。爸爸,说起来您比我老太多了,赶紧给我找个妈妈吧!”
看着如此俏皮的苏清,苏齐无奈的摇头。
她刚进警队一个月就被誉为警队之花,但因为为人比较冷淡,甚至别人都说她是面瘫,从来不会笑,就算是开心的时候也不过是扯扯嘴角,若不是一直盯着她看,肯定看不到的。
但问题是除了她那损友寒江,谁敢盯着她一直看?
一顿冰刀子刷过,绝对让你觉得你是置身在南极的寒极地带!
可别人却不知道,她在自己爸爸苏齐的面前,是能疯能闹,还经常把苏齐这个出了名的铁齿铜牙说到哑口无言,就比如现在就是,有时候苏齐特别想拿根绣花针把苏清那张嘴给缝上…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赤果果的在他伤口上撒盐呢!
苏清只知道她的妈妈姓络,听说是著名的芭蕾舞演员,长年在各地演出,她三岁的时候妈妈正式跟苏齐提了离婚,从那之后的两年,苏齐是既当爹又当妈,将苏清拉扯到五岁,就送去了武校。
因为有专门会摸骨的人给她摸过骨,说她骨骼奇佳,天生就是当武警保家卫国的料!
而且她自己也很喜欢,据说她四岁的时候苏齐那天空闲,带着她出门玩,结果她就相中了一把玩具枪和玩具刀,像什么洋娃娃她根本连看都不看,所以苏齐才能下了狠心送她去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