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僵冷的黎丹抱坐起身,和她掌対掌,滤进养元真气,助她脱僵,转过头,用衣袖狠狠擦掉眼泪,笑道“耘姬我还以为你起不来了呢。”
水淋淋的黎丹,面无血色,哆嗦着打了一个喷嚏后,牙冠咯咯寒颤着说“我刚才梦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四周全是黑暗,不论我怎么跑,都没有尽头,后来,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脚下突然有了震动,黑幕逐渐扭曲,我醒来看见了你。”
看着她直勾勾的目光,有惊异有恐惧,我心疼的拭着她脸上的水渍说“你所感到的震动,是因为我用四象引打通了你酥结了血脉。”
唐婉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黎丹活了“鬼美人,趁你病要你命!”轻喝一声,半弓手刀加大开的裂掌扑向黎丹。
黎丹的狮眼圆瞪,手臂往前狠狠搅动“簌簌簌簌!”衣袖卷上手臂十几圈后,手臂明显勒着一股绞劲,五指如锋戳向唐婉的裂掌。
指锋刺上手掌,衣袖翻转一圈,唐婉的劲气化为平手。
黎丹轻喝道“缠婆蜈蚣手。”再指化为砣拳抵上,衣袖翻转三圈,第二股缠劲绞进唐婉手臂,她一脸痛苦,嘴角也露出牙龈闷哼。
我看着黎丹手背上皮肤扭曲,显然还有一股最强的劲气没有发出,若是让这道内力缠入唐婉手中,必然让她五指扭曲,掌骨错位,粉碎其手臂骨骼。
“够了!”我双掌往上一托,搭开她们的手臂,黎丹一掌拍向台柱,在表面咔咔压出一道木纹交错的螺旋花。
唐婉则握着手腕含恨看着我“你为什么护着他?你救我是不是只是想要骗我?”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从何讲起,我只能说,她救我,就像我救你一样,所以我会保护她。”
唐婉卖力一跺脚,恶狠狠指着黎丹,清冽的小脸写满不甘心说“可她明明要杀你,你是烂好人吗,好歹都不分了?”
黎丹白她一眼,冷哼着说出苗话“净莲教的蠢蹄子,想要杀我你没这本事,我杀他,是因为看不惯他帮你犯蠢。”
“恩公她在说我什么?”唐婉气哼哼的问。
“没什么她没说你。。。”
“她在说,你蠢,川儿明明护着你,你为什么还要打他一掌吐血?”杨怡伴轻风而来,娥眉淡扫间有着憎恶。
“我当时心慌,所以就没忍住,恩公我真的不是故意伤你的。”唐婉有些委屈的看着我。
我也只好给她安慰“还好你下手还是挺轻的。”
“什么下手轻,川儿不用给她脸,这个小祭品根本就是功力浅,就知道在川儿面前哭哭啼啼,废物得一败涂地,你这样的废材武功,别以为能敌得过鬼美人三招,川儿刚才又救了你一命,你也别不知好歹。”毒舌的师姐毫不给她脸面,撕破脸皮说道。
唐婉的净脸,霎时涌上潮红一片,又羞又怒“你说得对,我是打不过她,但不代表我一直等下去就没机会杀她。”
“痴人说梦,你这样的蠢女人还是滚回中原的好,免得在南疆碍眼。”
师父似乎听不惯女人斗嘴,摇摇头,拉住杨怡的手臂说“她的确没有将道家的游龙八卦掌练到火候,行了蚁儿,我们回去,别管再参合这些恩怨琐事了。”
“川儿和我一起回去,任她们俩自相残杀,不关我们天刍门的事。”杨怡紧紧环住我的手臂说。
我知道是师姐心软,不忍心见我再出意外。
可我既然引起了纷争,又怎能不负责任的逃走。
搀扶起黎丹,我问“耘姬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到天刍门坐坐吧。”
“废话,你小子难道忘了我的约定吗?三天过后,奔马寨的狩节就要开始了,若不然我没事找你干嘛?”黎丹剐我一眼,没好气的说。
“鬼美人你要带我家川儿去干什么?”杨怡用力紧拽着我说。
耘姬非常直截了当的说道“他现在是南疆绣衣密使,以后的所作所为和你们天刍门,没关系。”
“绣衣密使?”杨怡转头惊讶的看着我“川儿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当大官啦。”
“什么官不官的,我是被老母逼的,没太当回事。”我用华夏语解释道。
那知师姐,抓住把柄似得对黎丹说“我家川儿说不想当什么密使,他要罢官。”
“他敢!他可是大圣直属密使,你们谁说了都不算。”黎丹眉头一皱,将杨怡的话当了真,赶紧抓住我的肩头,就怕我跑了似得。
对于说服师姐大姑娘,我有着非常娴熟的技巧,满脸堆笑说“师姐你可不能拦我,我就出去玩几天,回来给你带好玩儿的,好吃的。”
师姐推拉我一把,翻着大白眼“和一个杀人狂出去,能有什么好事。”
“都说是狩猎节嘛,到时候我罩着斗篷还不是一样的随便溜达,想买什么买什么,当时候我把奔马寨的好玩意全部掏空,给师姐当嫁妆。”
师姐听见嫁妆二字,脸庞一羞,有些不好意思看我“是真的吗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