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晓他、崇拜他,你有一个很厉害的父亲!”
文娘看着桌子上的牌位,眼神里温柔的恰如一江春水。
据文娘所讲,白芷的父亲白江离乃是红河县出了名的才子。论文,他是红河县最年轻的举人,多少书香门第的小姐想着求白家少爷一幅字都要绞尽脑汁。论武,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身手。只有那几个家族的人,才知道白江离的一身功夫悉数得白平沙真传,不可小觑。
如果单单这样也就罢了,他偏喜欢医学。
“你还不知道白草堂的幕后人是姜舒子吧?”
姜神医?那个传说中给老佛爷诊过病的江湖神医,后来隐匿消亡的人?不过听说姜神医从来不收徒弟,白江离竟然是他的关门弟子。
白芷不由挺直腰杆,这话从没人与她讲过。
文娘笑着点头:“就是姜神医,你父亲是师从姜神医的!不过,他觉得中医治病救人有时候效率会慢一些,如果是一些普通的症状,还不如西医来的快。所以他少时曾去日本专门学医,回来壮大白草堂。”
白芷听得目瞪口呆,她一直以为家里的药房生意好靠的全是黑巫医呢。没想到,真正厉害的人物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文武双全精通医术,如果只是这样恐怕他就不会那么短命。对于白家祖传的术法,到他这一代也算是达到巅峰。连你祖父都承认,白江离是白家这十几代传人中最优秀的那个。”
透过桌上冰冷的令牌,文娘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灵牌后面站着的就是昔日那个俊朗少年。
她还记得他去提亲之时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跑,头顶的礼帽让他显得那么丰朗俊逸。他就站在紫藤花架旁,如天人之姿,无需发一言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沦陷了。
“可惜呀!天妒英才,如果他是个浪荡的败家子,或许我们就能长相厮守了。”
文娘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也亏他去的早,不然还真不知道这十几年他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白芷看着那牌位,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白江离,他是一个优秀的、厉害的人物,可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他离开的太早了。
以后,白江离对白芷来讲,不再是族谱上冷冰冰的称谓。有了文娘的潜移默化,白芷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自豪感。
“可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听沙伯说,祖父动用了梦神的力量,在红河县里的每个人都做到了同样的梦,寻找白江离的尸体。”
“怪不得。。。”文娘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有些失神。碎念念叨着,恐怕再也没有人比她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白江离的尸体早就随着她,滚入滔滔红河喂了鱼虾。而他的魂魄,也被那怪物吞入了肚子,任是白远道再有神通,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会得到白江离的消息了。
“扶我出去走走吧,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了!”
白芷将文娘扶到椅子上,经文娘要求推她进了门前的竹林。
林中很是凉爽,高大的竹子错落有致的分布在这块土地上,鸟鸣虫唱更有竹涛一浪一浪拂过,似乎在这里能让人为忘却人世间的所有烦恼。
顺着林间那条小路往前走着,感受着林中的清幽,白芷的心渐渐的也静了下来。难道,这就是祖父给自己选的藏匿之地吗?
“你祖父临终前都告诉了你什么事儿?”娘俩边走边说着话,那些一件件用人命堆起来的事儿现在问起来都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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