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忽然改了口风,全都骂韵儿怀了野种还心比天高。
此事明显是有人蓄意转移战火,八成与苏明远脱不了干系。
他若把韵儿带走,说明孙家是支持韵儿的,骂声定会再次转回国公府上。苏明远这点子算计全用在自家女儿身上了,什么东西。
“这个不劳你费心,以后这个逆子就留在江南别院,不会回来了,定不让韵儿因此事受扰,还可平了此次流言,一举两得。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表态。”
孙贤被吓得哆嗦了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事也怪不上我啊,当初的事我也付出代价了,总不能让我再赔上一条腿吧。好妹妹,你就去孙家吧,让哥哥我在江南快乐的了此残生行不行?”
苏韵嘴角抽了下,孙贤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
说实话她还真不讨厌他,他虽然腿脚不利索,但长得很是周正,一张娃娃脸很是讨喜。
说起来当初非礼一事其实是个乌龙。
因着外祖父的原因,两家鲜少有所来往,只大舅舅偶尔来家中探望他们兄妹。
大舅舅常年在江南铺子,孙贤便是生在江南的,遂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大舅舅五十岁生辰时,因是在醉香楼办的宴席,他们一家便也去了。
记得孙贤当时喝多了,把她认成了楼子里的姑娘,非要拉着她唱曲儿。
她本不是不依不饶之人,孙贤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又没吃亏,得知都是一家人后便想着算了。
未料孙贤不知何故,竟大言不惭要娶她,也因此才被大舅舅打断了腿。
孙贤很符合她对纨绔少爷的印象,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旁的错处。
至于他院子里的美妾,据说都是自愿留下的,她自是不信,但也没去探究过。
总而言之,细细追究下来,他们俩似乎没什么苦大仇深的过节。
硬要说,还是孙贤更惨一点,被大哥打个半死,又被大舅舅打个半死。
即便如此,在那之后他们二人也遇到过两次,孙贤对她都不见任何不忿,还总是笑脸相迎的。
她在夏国蹉跎三年,也算练就了识人的本事,让她看不透的人属实不多,再见孙贤却仍旧看不透,怪哉!
“韵儿听从父母安排。”苏韵如是说道。
苏明远明显是有所松动的,外面骂得越来越难听,国公府的名声恐要被累及,若能由孙家出面,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女儿觉得不妥。”苏婉月忽然开口道。
苏明远疑惑,“此话怎讲?”
“流言本身并不在于贤哥哥,而是妹妹。若不能给妹妹挑个好夫婿,流言还会再起,届时连孙家亦会受累。”
孙睿山:“孙家何时惧怕过流言?”
“大舅舅,孙家不怕,那妹妹呢?难不成您想让旁人以为妹妹无人可要,被踢来踢去吗?”
孙睿山蹙眉,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此抉择,此事关乎韵儿,他亦不能替她做主。
“其实解决流言最好的办法,便是给妹妹选个好的夫婿。从前国公府亦是身不由己,只能委屈贤哥哥与妹妹二人,硬要凑做一对儿。现如今妹妹受到陛下赏识,若公开择婿,定会觅得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