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理来说,我刚刚那几步应该在灰尘上留下脚印才对。”
“而地上没有脚印,则说明这里的尘埃在最近被人打扫过。”
我这样说着,想着要不要试着夺枪,或者至少让枪口偏移。
这样让人拿枪顶着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但男人的经验很老道,他拿枪顶了我一下,目的在提醒我不要轻举妄动,之后就开始将枪管后移,这样我就拿不准枪管的位置,夺枪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事情本该是这样。
但我却从白沙脖子上那个大号的铜铃上看见我和他的倒影。
正经的三清铃不仅不能随意摇晃,上面还会刻着八卦以及有关道教的宗教符号。
但吴不知并不是正经道士,用的也自然不是正经铜铃。
除了上下的八卦以外,中间的表面全是光秃秃的,似乎是为了这一刻刻意设计的一般。
他距离我的距离并不远,并且我们之间还隔了一个柜台。
估算好了距离,我没有再犹豫,脚步和头一起动了起来,朝着他的内线撞了过去。
我一手捏住枪管,阻止他再次将枪口对准我,另一只手直接抓向他的衣领。
彭!
枪声骤然响起,霰弹枪的子弹从枪管中倾泻而出。
流弹从我的肩膀滑过,强大的冲击力轻而易举地掀起了我肩胛骨上的血肉,同血花一齐飞溅在空中。
紧握着枪管的我没有松开手,剧烈的高温似乎要将我的手和金属的枪管烤化在一起。
我咬着牙,两手一齐用力,将柜台里的男人整个拖拽出来。
霰弹枪被巨大的惯性甩飞出去。
我牢牢占据上风,一拳打在了眼前男人的脸上。
男人一脚踹向我的腹部,转而揪住了我的领子,将我压在身下。
我又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脸部迅速地充血,变得通红,他也反应过来,狠狠掐住了我的脖颈。
白沙狠狠咬住了男人的小臂。
男人吃痛地大叫,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手上的力气愈发大了起来。
叮!
一声脆响,那是人的后脑被钝器击打的响声。
男人失去了意识,像是一滩烂肉一样倒了下去。
我看着手里拿着撬棍的路雪,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