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没想到自己居然在盛永伦身边沉沉睡了十二个小时,从上海回来后,她还没有睡得这样踏实和不知时日。醒来后脑子放空十余秒钟才想起发生过什么事。
“喔!天啦,真他妈痛!喔,喔!”
宜室奔到浴室,盛永伦正对着镜子把自己额头上的敷料摘下来。
“醒来了?”他在镜子里嘿嘿笑道,“医生让我每天自己给自己换药。”
额头上的伤口渗血和洁白的纱布沾在一起,取下来颇为不容易。宜室走过去,端着他的脸凝神片刻,用棉签蘸着消毒水一点一点把沾在一起的地方浸透了,边吹边小心地揭下来。
“疼吗?”
“疼疼疼!”
她吹一下,又停下来。瞪着他,“你不是没有痛觉神经吗?”刀割肉都不皱眉头的人,今天大呼小叫。
“是真的疼!”他的模样一点不像说谎,还挺懊恼地说道:“昨天在医院还不疼,今天就疼得受不了。可见一定是我们昨晚——”
听到他不羞不臊地提起昨晚,宜室的脸蛋“唰”地通红。
他微笑的看着她如红苹果一样的脸,忍不住笑她:“脸红个什么。”说完,热乎乎地抱起她。嘟囔道:“……我们到床上去。”
“不……不要。”她手忙脚乱和他拉拉扯扯,“我要回家。”一夜为归,家里人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
“不要紧,我昨天帮你请了假。”
“你帮我请假?请什么假?”
“不回家的假呗。”
“啊——”
一记热烈深情的法式长吻,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抵抗力瞬间为零。
缠绵过后,她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可有什么脸面回家去喔。
“不要担心。”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碎吻,“你大嫂通情达理,派佣人送了换洗的衣服过来。”
“啊!?大……大嫂,她,她……还送衣服过来?”
“是啊。”
他笑着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捏着下巴,道:“送衣服来的佣人叫萍什么的。是你的奶妈吗?挺厉害的,把我足足盘问了十分钟。唉,我的祖宗十八代都快被她问出来了。”
“啊——”宜室尖叫一声,把头深深埋到被褥中。丢死人了!连萍姨都知道,她还有什么脸回家。
“哈哈,宜室,起来吃早餐吧。”他在她头顶落下一吻,温柔地说道:“快点。”
不不不!她什么都不吃!就想马上回去。
“不急这一时——”
“我很急!”她跳下床,在床尾找到萍海送来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必须吃早饭,不然我不会准你走。”他固执地把牛奶送到她的唇边,“我听岳锦然说,前两天你还晕倒过两次。”
宜室面红耳赤,在他的监督下硬喝进去一杯牛奶。
“走吧。”吃过早饭,他拿起西装,“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就送到路口。别和我犟嘴,不然,我亲自把你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