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餐的间隙,宜画一会儿看看宜室,一会儿看看岳锦然,笑道:“你们不是在——约会吧?不然怎么会到料理店来?哈哈,今天可被我逮着了,回去后,我要告诉大嫂!”
宜室的脸涨成紫红,“你别胡说!我和岳——先生才不是约会!”
宜画眨眨眼睛,笑道:“宜室姐姐,你慌什么?刚刚怎么把岳锦然又叫成了岳先生?你这不是此处无银三百里吗?”
宜室口拙,自然说不过巧舌如簧的宜画。
一旁的盛永伦听得肺都气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桌子底下抓住她的手,狠狠在掌心揉捏。他气得很,力也使得大,几乎要把她的掌骨捏碎。
宜室面红耳赤,挣又挣不脱,骂又不能骂,只能咬牙硬忍着。
猪排饭端上桌,他才松开。
这时候,宜室的手已经被他捏得淤红青紫,酸痛麻木。颤巍巍的,连猪排都切不开。宜室怕被人发现,把手尽量藏在袖子中。
盛永伦吓了一跳,自责不已。压低声音,说道:“疼怎么不说?”
“我……没觉得疼。”她低声道,刻意离他远点。
“噫,宜室,你怎么呢?手不舒服吗?”岳锦然眼尖的发现宜室的不适。
宜画笑道:“姐姐一定是等着男士为她效劳。”
“我来。”
“我来。”
岳锦然和盛永伦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宜画吃了一惊,宜室则窘得不行。
“还是我来吧。毕竟宜室是我的女伴。”说完,岳锦然把宜室面前的餐盘拿过去,细心地切成小块。盛永伦尴尬地拿着酒杯举饮。
“都一起吃饭了,还不知道盛先生是哪里人呢?”岳锦然问道。
“我是广州人。”
“广州人?广州可是好地方。至少比我们这儿安全。盛先生从广州到松岛,家里人一定很担心吧?”
“我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宜室猛然抬头,看着身边的盛永伦。她的手在微微发颤,她的声音也在微微发颤,“你为什么和家里断绝关系?”
他看她一眼,道:“为了女人。”
“啊?!”岳锦然用夸张的声音表示自己的讶异,然后哈哈大笑,“盛先生真是性情中人啊!”
“也没什么,不过刚巧爱上了。我这个人就是臭毛病,喜欢一样东西就喜欢到底,爱一个人也是这样。所以我伯父骂我是,死不悔改!”
“哈哈,盛先生说话真有趣。”
宜画咬着唇,眼泪垂垂的,不死心问道:“你有女朋友啊?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
“你——”这下宜画的眼泪真掉下来了。她站起来,生气地说道:“再见!不,希望是再也不见!”说完,扔下餐巾急急跑出去。
“宜画!”
宜室跟着站起来,想要去追妹妹。没想到,盛永伦死死拽住她的手腕。
“盛永伦,你放开我!”宜室怒道。
放开,他再放开就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