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还是刘姐开车送的我,她说不放心我一个人打车,而且我住得地方,又有点偏。
那个地方的出租屋,确实有点让人不放心,不过有司徒贵在,我倒是没有想些什么。
来到楼下,我有点犯愁了,刘姐非要送我上来,不是吧,我家里可还是有一个男的,还是不能见光的那种。
好说歹说才把刘姐送上车让她离开。我自己上楼打开了房门。
“总算是回来了,我等了你半天了。”
司徒贵的声音果然传了过来,他就这样坐在黑暗中,也不开灯。
我拔亮电灯,皱皱眉头。
“怎么不开灯啊,想吓唬谁呢?”
“开灯的话,那不表示屋里有人,万一你那个刘姐上来,我怎么躲啊?”
司徒贵笑着过来,伸手就要解我的衣扣。
“做什么?”我一把拦住他的手,我现在一点儿也没有心情。
“放心吧,只是给你脱下外套,真是。”
他并没有躲开,解开外衣的衣扣,挂了在门口的一个挂钩上。
我感觉自己有点喝高了,把鞋往旁边一踢,连拖鞋也没有穿,就这么光着脚走向床边。
冷凉的地面,让我有点清醒,而且那种透骨的冰凉,也让我感觉到我自己是活生生的存在着。
前几天,我只是自己面对已经变化了的自己,那个时候,感觉没有什么,我可以应付一切。
可就是这么一天的时间,我就完全的变了,我突然发现,我并不能完全的忘记。
吴心儿,你想要无心,可心就在那里,不可能说没就没了。
父亲的影子,高老头的样子,还有刘姐的无奈,一点点都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认识他们,我真得认识。我想要无心,却办不到。
他们与我喝酒的时候,说了那么多的话,我都一一的记在了心上。
他们让我照顾一下他们,希望不要打破他们的饭碗,除了高老头,其他人几乎都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是我,我又怎么可能打破他们的饭碗,他们在想什么?
我倒在床。上,床很柔软,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温暖。我好冷。
我突然发现自己真得好冷,我蜷起身体,我想要有个依靠,谁能来救救我。
一个温暖的气息从我的身后传来。我感觉到一只大手环绕过来,抱住了我的腰。
司徒贵,你来让我依靠了吗?
我终于还是哭了出来,我怎么可以这么的没有控制力。
难道是因为在他的面前吗?我的一切他都知道,所以,无论我在外面装得多么坚强。
可是回到这里,我仍然是那个柔弱的兰菲菲。
“心儿,哭吧,你撑得太久了,你把自己包在坚壳里,这样只会让你自己受到伤害。”
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让我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
那个温暖的气息,真是让人很舒服。
我转过身来,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我不再控制我的泪水,让它们自由的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