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锦盒里面放的是房契地契,有溪园的,有彩云庄的,还有很多虞乔不知道的铺子田产。
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工艺繁杂的钥匙,虞乔才猜测应当是沈肆的私库钥匙。
“其实这都算不上是生辰礼物,你是我的妻子,这些东西本该交由你来保管。”
可是他们只是暂时结婚啊,一年之后她就会离开的。
虞乔看着沈肆看自己的眼神,想要说这句话,几欲开口却终究没能说出来。
沈肆笑道:“收下吧,若是你不收的话,旁人还以为我是个吝啬小气的伪君子,家用都舍不得给妻子呢。”
虞乔拿着锦盒说不出话来,你们大城市的人管这个叫家用吗?
暂且不说沈肆的私库里有多少金银财宝,就光这些房契地契,就足够她一辈子都挥霍不完了。
一辈子都挥霍不完这个说法不太准确,应当是她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挥霍不完。
有了这些东西,她还开什么铺子酒楼啊,直接躺平岂不是美滋滋。
拿这个考验干部,沈肆还是太会拿捏人心。
见虞乔不说话,沈肆又道:“收下吧,这本就是我母亲让我交给她未来儿媳的,若是你不收,那就扔到湖里去吧,反正我此生就只有你一个妻子。”
看沈肆的模样,他似乎对一年之约势在必得。
虞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就将东西给收下了,她只是暂时拿着,打算离开的前再还给他。
沈肆带着虞乔在庄园的四处都逛了逛,中午吃过午膳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们才去骑马。
彩云庄的马场是一片完全空旷的草地,在这里驰骋,感觉风都充满了自由的气息。
骑了一会儿马之后,两人直接坐在了草地上休息。
虞乔直接躺了下去,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彻底放空自己。
沈肆也在他的旁边躺了下来,不同的是虞乔在看云,而他在看她。
“你是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京都中会骑马的官家女子很少,只有极少数的人会骑,且大多数都是武将家的女子。
虞家祖上三代都是读书人,当是不会教出一个会骑马的姑娘。
虞乔的马术是在芙蓉城的时候学的,那时候虞阳闹着要骑马,虞老夫人便给他找了一个师傅来教她。
后来虞乔见虞阳骑着马儿肆意奔驰,便也要一起学。
虞老夫人觉得她身子弱,怕她受伤便不准她学。
虞乔哪里是乖乖听话的姑娘,虞老夫人越不许,她就偏要,虞阳在学骑马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将马术师傅说的每一句话,教的每一个动作都悄悄的记了下来。
后来,她竟然趁着府里的人不注意,悄悄的把马给骑出了府去。
她一路从城里骑到了郊外,那马儿仿佛和虞乔是旧相识一样,十分听话,她一路畅通无阻,不像虞阳,摔了好几次才学会。
因着学会了骑马,她还救过一个人呢。
“我自小就身子比较虚弱,祖母说南方的风水养人,便带着我去芙蓉城住了两年,我是在那里学会的骑马。”
说着,虞乔想起了沈肆也是在芙蓉城长大的,说不定他们以前在芙蓉城的街道上还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