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发现卓凡所说的有趣游戏,竟然是公园里常见的套圈,这种游戏只需几只套圈和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当然也有值钱一些的,但那肯定是套不中的,成本不大,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据说这种民间小游戏,起初也只是自娱自乐,后来才被街头小贩们用做盈利活动。
这种不需要技术的小游戏最吸引小孩子,五角或一元就能换来一大把套圈,就能想要什么套什么,小孩子都认为自己能套中喜欢的东西,却大都落空,偶尔套中一个,会高兴一天。
卓凡的行为看似闲的无聊,可谁又能说那不是对童年满满的回忆,童年,本就是人生最最纯真的时候。
豪宅的客厅有足够的空间,卓凡家里的古董摆件,就这样被人毫不心疼的摆在大理石地砖上当奖品了。
卓凡夸张的叫嚷:“我的古董呀,别冲我一个人宰,有福同享,你们也该贡献一些。”
郝国威就笑:“我们的古董都在家里,要不把小沐那个瓶子拿来吧。”
卓凡似乎早就有了主意,对穆宇琛坏笑,说:“套古董多没意思,我倒有个妙主意,几位的女伴都贡献一件首饰出来,怎么样?”
卓凡以身作则,首先拉过一个美艳的女人,说:“我的女伴要做出表率。”
他的女伴还真听话,很配合的就要摘脖子上戴的项链,卓凡却要她摘耳朵上戴的耳环,催着说:“耳环,耳环。”
女伴皱了皱鼻子,显然有些舍不得,不过在卓凡的催促下,还是依从了,把耳朵上戴的一对珍珠耳环摘了下来。
郝国威和容波的女伴也配合的一个摘了指环,一个摘了手链。
这种街头的小游戏,大家小时候都是玩过的,能套中的几率极低,都心知肚明,只为一乐罢了。
女伴们都表现的很大度,因为她们知道,如果首饰被不幸套走,她们有理由让她们的男伴赔一个更贵的。
叶青青一则不认为自己是穆宇琛的女伴,二则今天素面朝天,没有戴一件首饰,就悄悄地把身子往后缩,但愿他们把她视为空气。
“小叶子。”卓凡叫道,他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到叶青青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他故意让女伴贡献首饰,就是想看穆宇琛会有什么反应。
叶青青听到卓凡叫她,总不能装聋听不见,她呵呵干笑了两声,说:“我就不参与了吧。”
郝国威和容波这时候也看出了卓凡的用意,都长着眼睛,当然都看到了叶青青没有佩戴一件首饰,于是就坏笑的看着穆宇琛会有怎样的反应。
穆宇琛淡然的摘掉腕子上的表,说:“我替她出。”他知道这些人是在憋着坏寻他开心。
腕表是那次从珠峰回来后,三哥送给他的压惊礼物,他没到珠峰就被大哥抓了回来,哪来的惊?
三哥说那是他的大运气,值得纪念的大运气。
穆宇琛把腕表戴到手腕上的时候,脑子里就出现了那个拦住他车的执着少女,当时就想,她才是他的大运气。
他很喜欢这块腕表,并不是因为它昂贵的价格和精美的设计,而是因为那的确是他值得记住的大运气。
如果没有她的飞身拦车,如果没有她在机场拽住他伤心痛哭,他这条命肯定就跟那两个登山的朋友一样葬身在珠峰的冰雪中了。
他并不经常戴这块表,这块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纪念品,大多数时候都被他珍藏在表盒里,这次跟叶青青相遇之后,他几乎每天都戴着。
他心甘情愿献出腕表,也希望这块表能给叶青青带来好运气。
郝国威和容波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把目光投向了叶青青,没想到最终拿下穆宇琛的是这个女孩。
卓凡则接过穆宇琛的腕表,兴致高昂的嬉笑道:“大伙看啊,穆总的百达翡丽,谁套中就归谁了。”
叶青青都没来得及阻拦,穆宇琛的那块腕表就被卓凡放到了地板上,并且带着使坏的意味放在了最前面的位置。
玩过这种小游戏的人都知道,奖品摆放的位置是由奖品本身价值所决定的,因为有被套中的可能,所以摆在前面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至于那些摆放在最后面稍上一些档次的,人人都想套中,结果是人人都套不中。
卓凡此举,明显是对腕表志在必得。
叶青青再不识货,也能从卓凡高涨的情绪中猜出这块腕表肯定价格不菲,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穆宇琛替她出的,如果被人套走的话,她是赔,还是不赔?不赔显得不够义气,赔,好像赔不起吧。
这样想着,就有些怪穆宇琛,拿钥匙扣不行吗?哪怕是手机呢。
穆宇琛则波澜不惊,好像这块腕表就是集市上的地摊货,他并不在乎。
卓凡自告奋勇,身先士卒的第一个套,叶青青看着他手中的粉色塑料套圈就想笑,卓凡还特意解释说明,告知大家他这个粉色的塑料套圈是从游乐园里地摊上顺来的,他这个顺字,惹的叶青青又要想笑,这样的卓凡倒有几分童趣和可爱。
卓凡得意的看了一眼穆宇琛,脸上坏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好像腕表必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抬手就把套圈扔向摆在最靠前的腕表。
随着那粉色的塑料圈抛出,叶青青便再也没心思笑了,她的心忽的一下提了起来,虽然也知道套中的几率很低,可终归还是有被套中的可能,她是真怕腕表被卓凡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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