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仙去伐木的时候,远在千万里的帝都二皇子府传出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砰!”
气急败坏的二皇子随手抄起一旁价值不菲的瓷瓶恶狠狠的摔在地上,那原本应该被人供奉起来的昂贵花瓶最终在这里走到了尽头,精致的瓶身在撞击到地面的那一刻破碎成上百枚反着光的碎片,其中一枚划过堂下跪伏在地的男子脸庞,留下了一道血痕。
“该死的!老三,老四居然敢来和我争军权!真是狗胆包天!狗胆包天!!”二皇子一阵怒吼,脖子上的根根青筋毕现。
跪伏在地的男子闻言,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制止道:“殿下,慎言啊!”
被那男子一阻止,二皇子才回过神来口中低声嘀咕了几句,冷静了下来。
二皇子吐了口气回到主位上坐好,俯视着跪倒在地男子问道:“老三,老四胆敢如此,无非就是欺我被父皇禁足在府,事到如今你说本皇子该如何是好?”
那男子抬起头嘿嘿一笑:“殿下何必心忧?殿下这几日吃的暗亏也只是因为您被陛下禁足的原因,可是这军权大事哪里是这段时间就能定下来的?等到殿下禁足期限一到,三皇子与四皇子自然不是您的对手了。”
听他一说,二皇子紧皱的眉头立刻松弛下来,哈哈大笑道:“说的有道理!老三,老四,等我出去了有你们好看的!”不过脑袋一晃随即想起了什么:“那个让我禁足的贱民柳仙呢?他女人不是被吴指挥使带走了吗?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动作?”
那刚刚站立起来的男子闻言,身子一颤“扑腾”一声又跪倒在地:“殿下息怒,柳仙带着两个中镇抚司的百户去左军都督府将人领回去了。”
“什么?!”二皇子腾地一声站立起来,震惊之下那话语竟然带上了几丝真气,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散出来,沿着空气向四面扩展,一件件价值连城的摆件和玩物被震成糜粉。
此时二皇子也顾不上心疼,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那男子拎了起来喝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凭两个百户就能从左军都督府领人?他吴元这个指挥使干什么吃的?”
那男子被二皇子拎起来,心当时就提到嗓子眼了,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柳仙。。。他好像握着吴大人。。。什么把柄。。。吴大人吃罪不过。。。就只好放人了。。。殿下息怒阿!”
二皇子见那男子一副快吓破胆的模样,冷哼一声随手将他扔在地上,继续喝问道:“他人呢?出了这档子事居然不过来像我领罪?!”
这话一出,那男子瘫倒在地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殿下,吴大人说。。。说他帮您是看在您二皇子的身份,帮您是情分,不帮您是本分,他说到底还是陛下的官员。”
“阿!!”
二皇子这回真的恼了!狂吼着连连跺地,顿时整座皇子府就像是地震了一般,地面就如同投石的湖面一般波澜泛起,皇子府内的一座座大殿都出不堪重负的兹哑声。
“可恶!!安敢如此欺我?!安敢如此欺我?!”
二皇子气急之下双手猛然捶地!这下可好,一圈更加剧烈的波纹从二皇子手下扩展到整座皇子府,府内那些林立的大殿就像碰倒了多诺米骨牌一样,伴随着仆人,丫环,护卫的惊叫声轰然倒塌!
身处震动中心,二皇子所在的那座大殿一直被冲上了天空,而后又支离破碎的掉落下来。
泄完怒气的二皇子仿佛未曾看到被他破坏的府邸一般,眼中杀气漫天死死盯着那男子喝问道:“现在柳仙那贱民在哪?!我要去宰了他!!!”
那男子艰难地从干涸的唇齿间挤出一丝唾沫咽下,沙哑着嗓子答道:“柳仙今日上午已经去演武堂报道了,那女子也随他一起去了。”
二皇子杀气一滞,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潮红,而后又看到被他毁的满目苍夷的皇子府,顿时血气上涌喉间一甜,一口淤血扬天喷出,整个人倒地不起!
在二皇子还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柳仙,算你狠!母之,诚彼娘之非悦!”
“殿下!殿下!!快去叫太医!叫太医!!”那男子见二皇子口吐鲜血昏迷过去,急的脑子也不清楚了,急忙呼喝着找太医,替二皇子又添了一份笑柄。
要知道太医虽然是比御医高一个等级的医生,但毕竟还是医生,医生只是为文官或者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治病的,这是明皇朝所有人的共识!二皇子托他属下的福,成为了明皇朝投一份让医生来给瞧病的武官。
当然二皇子所生的这一切,正在埋头建房子的柳仙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上心,他现在该上心的是如何能够稳稳当当的搭好房子,保证自己今晚不用天当被地当床。
“你大爷的,估计这万千穿越大众就我混的最惨了,居然悲惨到要自己搭房子,更可悲的是自己居然不会搭!”柳仙骂骂咧咧的将那建的东倒西歪的房子随手推倒。
“老子穿越之前怎么就不是学的土木工程呢?要是学的土木工程不说摩天大楼,最起码一个小木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低叹一声,柳仙又继续埋头干起了自己建房大业。
“嘭!嘭!嘭!”
柳仙一边卖力的跺着地面一边念念有词道:“搭房子好像要先打地基,不管了我先把地面踩结实了再说。”
踏出一个平平整整两百来平米方块坑洞之后,柳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地基打好了,现在应该要做个框架了吧。”
说完,扛着一根根粗壮的树干,用朱雀寒将一端削尖用力往地下一杵,入地三尺!
“哈哈,就这么干!”找到一点方法的柳仙哼着他上次在清风阁听来的******,开始了插木桩大业。
“呼~总算好了!”
柳仙满意的看着眼前那高大简朴的木屋,在这十倍重力的地方饶是他体力惊人,也是累出一身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