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此刻看着皇帝落寞离去的那道身影,忽然之间懊悔不已……
迎风冒雪,子昂带着手下的人亲自往太子府上传递消息,告知楚凝瑛今日所伤一事。
早在子昂来前,萧景轩已然知道楚凝瑛今日所出之事,且在子昂来时,他更是命人封锁了东苑,而后在东苑四处翻查。
彼时,镇定自若的楚琼华身着一身月白中衣,身披着月白色斗篷,似个白瓷净瓶一般端坐着。
冷眼旁观着这些护卫,一个个瞪大着眼珠子在这东苑里连块砖头缝都不放过的四处查找线索,只是冷笑。
护卫来前,她就听到了楚凝瑛从马车里跌落的消息。
刚听闻此话时,她这心上说不出的雀跃,在她看来,跌出马车算个什么,跌死了才算最好。
她自嗜骨虫之后,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着楚凝瑛忽然暴毙,果真今儿个让她盼到了。
如今围炉取暖,小小的一个炭炉之上,楚琼华在上头温了一盅酒,自己一个人浅酌,动作不疾不徐,顺带着看看外头的雪景。
“楚凝瑛出什么事情那是她自己倒霉,我在这东苑里养伤这么久,别总什么事情都喜欢往我身上撇。”
“知道的是说太子你为人公正不阿,不知道的,只当你夹藏私心,喜欢九王妃,那般看重!”
细长的指尖紧握着手中的酒盅,楚琼华唇泽凉凉的开口,呵出的气息化成轻烟,无所畏惧的看着萧景轩,故意挑衅着。
萧景轩立在门口听着楚琼华之言,本就紧蹙的眉头在一瞬间越发拧紧,目光锐利的似如利剑。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怎么,太子被戳中痛处了,你是不是不甘心,若无我从中插一脚,这会这东苑里住着的可就是楚凝瑛了……”
萧景轩冷冷的一声呵斥着楚琼华,让楚琼华闭嘴,可楚琼华只当听不见,冷眼撇着萧景轩,无畏无惧的继续说着。
话未说完,楚琼华的下颚已经让萧景轩给拧住,剧烈的痛楚,迫使着她不得不闭嘴。
“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若不懂,本宫可以教你!”萧景轩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暴露,银牙紧咬的后话语带着森森的凉意。
“祸……”楚琼华由着萧景轩捏到整张脸都在变形,可就是学不会闭嘴。
“太子爷让人戳中了心事,这会恼羞成怒了……身为一国之太子,国之储君,竟然暗地里看上了自己的弟媳!”
“咔!”
骨节错位的声音在那一瞬间响起,楚琼华的下颚让萧景轩在此刻捏到脱臼,后面的话尽数被淹没。
楚琼华硬气,痛感逼出了眼泪,可她浑然不怕,自己捏着那脱了臼的下巴,拼足了力气又要把那一块给安了回去。
“太子爷犯不着与我在这儿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知道你曾派人上我娘家府上打听过楚凝瑛,她可真是个妖精,勾了九王爷一个就算了,连带着把你也勾上……”
“不知道……咱们那位与之姐妹情深的太子妃若是知道了太子爷此刻龌龊的想法,又会做何感想!”
强忍着下颚的疼痛,楚琼华毫无畏惧的捧着下巴继续说着,字字句句都在戳萧景轩的心,在挑战萧景轩的底线。
“你若觉得这太子府中待着日子不好过,本宫不介意给你换个地方。”萧景轩此刻干脆坐了下来,冷眼观望着楚琼华究竟意欲何为。
“太子爷用不着吓唬我,我如今都成这幅摸样了,还在乎换不换地方,可太子爷你要讲名声,若我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无凭无据,谁会信你!”
对于萧景轩的威胁,楚琼华毫不在意,笑的粲然时,更对着萧景轩步步紧逼。
“无风不起浪,平明百姓对于这种皇家秘闻该当是最乐意的,编个书,指个哪家哪个谁……”
“楚琼华,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字一句说的有鼻子有眼,最后,萧景轩以一句话让楚琼华闭了嘴。
这就是楚琼华的目的,她要亲口听这一句话,因为她所要的,只有萧景轩一人能给。
“我想要你把孩子还给我!”自长榻上站起的楚琼华来到萧景轩身边,纤长的指尖抚过萧景轩的胸膛。
“太子爷后院里哪儿哪儿都能去,让你把我失去的孩子还给我,应该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