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伟看着二愣子牛根宝,没命地砍铁门,无语地勾勾手,叫道:“二愣子,过来,到哥哥这来!”
牛根宝像是红眼的公牛,被王大伟这一挑衅,立马掉头,嘴里哇啊啊,暴跳如雷地杀过来,双刀飞舞如车轮,似要把王大伟砍得稀巴烂。牛根宝的刀用起来,看上去不像是没章法,显然也练过一点。
王大伟暗道来得好,双腿不丁不八站着,右腿一撤,左边肩膀躲过对方从上往下劈来的右手砍刀。就在刀势已老,新力未生的时候,王大伟左手如钢钳捉住刀尖。
牛根宝看右手刀怎么也挣脱不掉王大伟的左手,恼羞成怒,左手刀拖刀翻转,砍向王大伟左手。就在堪堪触及皮肤的时候,被王大伟右手指钳住。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真是见所未见的空手夺白刃,造成了成吨的心灵冲击,震撼地无以复加。
王大伟两手各钳住刀尖,慢慢地左右拉开,牛根宝的空门立刻大开。王大伟有意羞辱牛根宝,并没有马上攻击。
反观牛根宝,因为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刀抽回来,大黑脸盘子成了酱紫色,憋足力气,想抽刀抽不动,想捅又捅不进去,急得哇哇直叫,额头冒汗。
村民看到牛根宝吃瘪的样子,轰地大笑起来。牛根宝听到了,顿时羞愤恼怒,撒泼起来,哇啊啊地把两把刀拽来拽去,就是忘了去松手。
王大伟看差不多,双手外翻,伴随一个抖劲,劲道连绵,传递到刀身,刀身如纸片一样瞬间颤动,又像是高频振荡机,一下子从牛根宝大手里震荡开。
牛根宝哇呀一声,两只手的虎口震裂,渗出鲜血。
王大伟收起双刀,叠在一起,轻轻一拧,像是塑料绳一样,拧成了麻花状,随手一扔,“哐啷”落地。
众人一阵骇然,连呼吸都忘了。不少胆小的混混,有了怯意。
王大伟好整以暇地再看牛根宝,本以为他会胆寒退怯,哪想到他正看着双手,看到流血不止,反而激起凶性,双手一握拳头,狂暴如野猪般,奔腾过来,就连牛根金和牛根银大喊制止都难以阻拦住野蛮冲撞。
王大伟冷然,心一发狠,右脚探出,左脚一个垫步,箭一样横冲过去,右掌如游龙摆尾,荡开牛根宝挥舞的双拳,一击铁山靠,把牛根宝撞得如炮弹一样飞向后方,砰砰砰,把后面一大群流氓混混撞得人仰马翻,骨断筋连,惨嚎不断。而牛根宝依旧去势不减,轰的一声,嵌入砖墙内,陷出一大坑。只见呕出几口血,昏死过去。
众人再次骇然,惊呼不可战胜。
村民一方气势大涨,满眼冒星星地看着村里的大英雄。而流氓一方气焰已销,纷纷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更不敢看这个魔鬼般的男人。
牛根金一看不对劲,自己要吃亏,赶紧叫道:“咱们走!”
流氓们没动,都把眼睛看向王大伟。
王大伟看着要走的牛根金,玩味地笑了笑。这个笑容让牛根金心中一颤,作为能屈能伸的牛半城,赶紧露出跪舔的姿态,讨好道:“这次是我们做错了,得罪了这位爷爷,实在对不住,我向您陪你道歉。明天就在桥东镇大酒楼摆宴席赔罪。”
王大伟依旧玩味地笑着,没有丝毫表示。牛根金一看这样不行,赶紧甩了自己几个巴掌,啪啪啪直响。这几下狠的,嘴角都流血了,一下子让周围的村民直呼解气。
王大伟依旧玩味地笑着,只是这次把眼神望了望刀痕遍布的大门,以及破了大坑的砖墙。没想到牛根金心领神会,赶紧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献媚道:“这位爷,你看我们不懂事,坏了不少东西,这十万块就当做陪个不是。”
牛根金看王大伟点了点头,心中一喜,又看他不接,赶忙规规矩矩地把衣服放到地上垫上,把钱放在上面。
接着,露出哀求的笑容,根哈巴狗似得,用眼神表达——可不可以走了?
王大伟冷哼道:“滚!”
如临大赦,牛根金一伙人抬起牛根宝,扶着受伤的其他流氓混混,像是群雀入林,呼啦啦,一下子涌出了院子。接着就听到一阵发动机声音,车子迅速地开走了。
紧接着,院子里的村民爆发出胜利的欢呼声。躲在屋里面的大虎伸出头,欢天喜地地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