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客人,这怎么可能,现在可是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怎么还会有客人前来,段贤侄,依我看,这些人绝对不是好人,肯定是有目的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晚上才过来,不如将他们赶走算了。?”听完王健的话,段简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边的王炳忠就已经开口道。
“好,老奴这就让人将他们给赶走。”王健应声道,转身就向外走去。
“啊,等一下,既然指名道姓的想要将我,那么我就过去看看,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段简突然叫住想要离开的王健说道。
“段贤侄,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大俗书铺一事,正是紧要关头,万事还是小心为好,那些人来历不明,万一心怀不轨的话,恐怕”
“哈哈哈,十三叔,您就放心吧,我就是一个县尉法曹而已,官小位卑的,除了那些世家大族之外,还不会有人想要我的命的,而那些世家大族之人,想要的是,我被公然审判,明正典刑,这种暗杀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和自身的安全比起来,我更想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段简笑着说道。
段简跟随在王健身后,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除了脑袋,将全身都包裹住黑衣斗篷中的人正站在门口,同时在台阶下面还停着一辆硕大的马车。
“你们是何人,为何会深夜前来找某。”段简问道。
“敢问您就算段简段县尉吗?”听到段简的问话,那个黑衣斗篷之人也开口问道。
只是,听到他这一说话,段简却感到浑身有些不舒服,和一般人说话不一样,一般人的话,男人粗狂,女子委婉,可眼前这个黑衣斗篷之人,明明是男人,说话间却透着一股阴柔的气息,同时那尖细的声音让人听后,仿佛十冬腊月之时,皮肤碰到了冰冷的钢铁一般,让人汗毛倒竖。
“阴柔,冰冷,一般人肯定不会如此,并且这声音和语气我也感觉有些熟悉,这不是”想到这里,段简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让他吃惊不已的念头。
“不错,某正是长安县法曹县尉段简,不知道贵客是”心中有了想法的段简,对眼前这黑衣斗篷之人也客气了起来。
“既然是段郎君,那么还请段郎君跟某走一趟吧,我家主人要见你,有要事相商,还请段郎君不要推辞。”黑衣斗篷人的话说的虽然客气,可那话中的意思却有着让人不同反驳和质疑。
“不可,郎君万万不可答应他,深更半夜,他们身份又不明,郎君千万不可贸然涉险。”黑衣斗篷人的话一说,段简还没有回答,他身后的王木却已经劝谏起来了,而另一边的乐不平虽然没有说话,脸上却也带着一丝警惕的神情。
“既然是贵人相招,原本某是不应该拒绝的,可这深更半夜,某却有些担心,不知道贵使可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凭证。”猜想是猜想,段简并不会轻易的拿着自己的生命却赌博。
“都说段郎君才华过人,处事稳妥,没想到,段郎君居然还是一个如此胆小怕死之人,实在是让奴家有些意外呢,也不知道今晚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外人会怎么看待段郎君呢?”
段简的话一说完,那个黑衣斗篷人还没有回答,台阶下马车里面却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女声,同时,伴随着女声的响起,那马车厢壁上窗户的窗帘被人突然撩起,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出现在段简等人面前,最让段简感到意外的是,这张俏脸他还是认识的。
虽然时隔多日,可当段简看到这张俏脸之时,还是仿佛看到当日那个在桃花园中,机灵古怪,处处为难他的小宫女。
“哈哈哈,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故人登门,这真是蓬荜生辉,只是,小娘子这变化却有些巨大,让某是在是难以转变。”看到那熟悉的娇颜,段简一扫刚才心中的抑郁,欣喜的说道。
“嘻嘻嘻,没想到段郎君除了怕死之外,这脑子也有问题,好了,你刚才说了,想要证据,现在奴家都亲自出面了,不知道这算不算证据,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奴家这里可还是有令牌的呦,你要不要在看看。”看到段简那惊喜的样子,小宫女也忍不住笑道。
“不用了,不用了,小娘子出面,可比令牌管用多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走吧,某这就让人备车。”段简摆手道。
“不用了,时间紧迫,段郎君直接上车就行了。”小宫女却非常干脆的道。
对于小宫女的话,段简倒是从善如流,抬腿就要向马车上面上去,可他这个举动却让王家众人感到一阵心惊,特别是刚刚出门的王炳忠,更是疾步走到他身边,拉出他的胳膊,焦急的道“段贤侄,不可,不可呀,这深更半夜的,贸然出去,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还是不要去了。”
看到焦急的王炳忠,段简只能苦笑的摇了摇头,说实话,对于即将去见的人,他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如果能够不去的话,他还真不想去,可形势比人强,他敢保证,如果今晚他不老老实实的过去的话,恐怕他等不到那些世家大族之人弹劾,明天就会彻底死翘翘了,对于那些世家大族他有应对的办法,可对于召唤他前去的人,他却没有一丝办法,最起码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是没有一丝反抗机会的。
“十三叔,您就放心吧,只是一个贵人想要召见小侄而已,小侄去去就回,不会多长时间的,您就安心吧!”出于对王家河王炳忠等人的保护,段简不想透漏太多的消息给他们知道。
在段简的坚持下,王家众人只能放任他独自一人做着马车缓缓的离开。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黑夜中一道模糊的身影,一直缓缓的跟随在这辆马车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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