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宰看了眼汪太傅,而后话锋一转继续道“但也不可贻误了好时机,我们好在有白将军常年驻守南疆边境,这是与沧月不同的地方。所以臣以为,既然沧月能派使臣前去,那么我参也可以以扶助邻国,互通有无,共同繁荣为由,这是其一。同时为了保护使臣的安全,可以请厦司马整合一只强兵铁骑,护送使臣长久驻扎,这便有了理由,这是其二。南羽王太后分得清局势,她定不会排斥我参夕的示好,因为在她心里,一是怕我们的重箭骑兵,二是她比我参夕更希望沧月离开南疆。”
“白太宰此言考虑的周全,不愧是我参夕的太宰。依照白太宰所言,我参夕派哪位贤能忠臣去南疆适合呢?”
“这……去南疆的使臣地位不能低,既要会在南疆虞王面前投其所好,又要能震慑住沧月使臣,更要让南羽王太后备受重视,但不能是武将,这样才能表示我参夕是真心扶助南疆的诚意啊!”
此话一出便没了下文,亦莫看着在场的三人皆默不作声,他便站起身对汪太傅道“太傅觉得呢?”
“回君上,微臣暂未想好人选,请容老臣再思寻一番。”
“太师,你呢?”
“回君上,老臣一时之间只能想到几位武将,可这不符合太宰的要求嘛!请容臣细细想来。”
“看来今晚,在这人选上两位的意见倒是能一致了。”
见三人沉默不语,他便继续坐在桌案前,道“看来时辰也不早了,各位贤臣请早些归府吧。至于人选,咱们明日早朝再议。”
隔日午时一刻,兰康宫内。
王太后气的直接将手中的汤羹摔在了地上,指着鄂王骂中带着哭腔道“什么,你糊涂!”
“母亲,您别生气!小心别伤了手!”鄂王亦莫面露难色的跪在她身旁。
“名单里还有谁?”
“白璋之,汪千邈,白稹,季宇。”
“白稹可是要给你妹妹当国驸的人!亦莫,你之前可是答应了芷柔的!你不要忘了!”
“孤不敢忘。这次的使臣事关重大,必须谨慎挑选,白璋之是太师嫡子,只是年纪尚小,季宇是季司寇的弟弟,虽一表人才但地位谈不上尊贵且他为人不够圆滑。这几人中从地位、年龄和阅历来说白斐最合适不过!”
“你要打主意,也不能在白斐身上打。他可是你堂弟,景王的嫡长子!若是被你祖母知道,那还了得!若论尊贵,平源王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他的地位不比景王尊贵?”
“贞夫人有孕在身,孤不想让她难过,这也是孤以前给她的承诺。”
“亦莫啊亦莫,之前与你说起再召适龄贵族女子入后宫,你每每推脱,你该不是想独宠她一人吧?哀家看了内侍官的记档,自贞夫人有孕以来,你去其他几位侧妃的宫里可是屈指可数。你该不会还想纳她为后吧?你别忘了!她可姓汪!”
没有等鄂王反驳,王太后继续道“既如此,哀家也容不得你任性。不日便宣召让适龄的贵族女子入宫。”
“母亲!”亦莫看着他的母亲又气又急,眼角的皱纹挂着泪水,四目相对之后他妥协了,行礼道“母亲做主就是了。目前边境局势紧张,不宜铺张,繁冗缛节就免了,一切从简吧!还请母亲谅解!”说罢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兰康宫。
王太后抹着眼角的泪痕,对身边的嬷嬷道“传哀家的话,五日后让薇薇进宫,就封为薇夫人吧,倒是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