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玥璃勾唇,“我只是想提想你,一罐药顶多用五日。而你这脸,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痊愈。”
安语柔闻言登时瞋目切齿,“你耍我?刚才你分明答应我们,要替我治好脸。”
“一个方子而已,分量还不够,除非你们母女二人每隔五日便来伺候我母亲一次。就像以往那样,扮好妾室的身份。”
这下越氏直接炸了毛,“你休想!”
安语柔同样气得七窍生烟,脖颈与额角突出青筋。
“安玥璃,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治好我的脸,而是趁机羞辱我们罢了。”
安玥璃收好毒药的方子,直截了当地端茶送客。
“不送。”
气跑了越氏母女,安玥璃把方子交到浣纱手中。
“去寻个靠谱的大夫瞧瞧,能不能寻到解毒的办法。”
浣纱颔首,“王妃为何不直接向越夫人讨要解药?”
“入口的东西,怎能假借他人之手。万一她在解药里动些手脚,母亲岂不是好了癔症,又患上别的病。”
“王妃思虑周全。”
“去吧,这件事不着急,得寻到最好的大夫来办。”
……
……
京城,观聚酒楼。
尹秩坐在雅间里等了许久,终于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他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恭敬地向来者行礼。
“下官给七王妃请安。”
一名身着月牙白烟罗绮云裙的女子走进来,她身材高挑婀娜,脸上挂着半截珍珠面纱,光是露出的一双眼眸便是顾盼生辉,足以令人心神向往。
此人正是七王爷的正妃,白飞瑶。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尹大人不去太子殿下那效忠,怎么来寻我?”
尹秩眼眸微垂,避开对视的目光以示尊重。
“下官听闻七王爷就快结束戍边回京了,想着准备些好东西孝敬王爷与王妃。”
随着他手所指的方向,一堆锦盒堆叠在桌上,蔚为壮观。
然而白飞瑶却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尹大人若是替太子殿下来探我们王爷的虚实,那就不必多费口舌了。我虽是一介妇人,但也不至于眼皮子这般浅。”
尹秩见状干脆也抛却了周旋寒暄,直奔主题道。
“下官认为七王爷可担大任,故而想要投靠,还请王妃为下官指条明路。”
“你要投靠我们?”白飞瑶略显诧异地看着对方,毫不掩饰怀疑之意,“你们尹家不是已经扒上了太子殿下吗,做什么突然要易主?”
尹秩实话实说,“犬子近日的丑闻,想必王妃也听说了。太子殿下身边向来不缺谋士,犬子愚钝被人陷害损了名誉,自然被太子嫌弃。”ωWW。
白飞瑶眼睛微微眯起,“太子嫌弃你们尹家,你就来找我们?七王府的门是这么好登的吗?”
“下官刚才说过了,犬子是被人陷害的。
善智堂作为京城第一大药坊,它的存在可不仅仅是营收牟利这么简单,而是可以成为联络各界人士的据点。
这么多年来,我们为太子殿下提供的情报便有不少。
而信任都是互相的,太子殿下不信我们尹家忠义,那我们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白飞瑶摸索着手里的茶杯,心中快速盘算着对方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