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内心深处,总认为自己是个人类,一定不会被西国的人所接受,尤其是凌月仙姬____我的母亲……虽然我也在期望,直到有一天,可以为沫而骄傲。”杀生丸侧过脸,望向茫茫虚空,“可是你的心里并不只有我一个人,你永远也无法欺骗你自己的心。对彼岸的思念,犬夜叉的牵挂,虽然这些都你隐藏的很好,可是,你真的放的下么?”
羽沫睁大双眸,脑海里瞬间被掀起犬夜叉受伤的画面,那受伤的眼神,就像她小时候被抛弃时的模样,被所有人抛弃,没有家人,没人关心。同样是被世人抛弃的犬夜叉……让羽沫不由自主的想去关心,给他温暖……犬夜叉……看着伤感的杀生丸,羽沫动着唇:“杀生丸,我……”
那熟悉的纠紧自己心脏的痛感传来,眼前的杀生丸不再让羽沫怀疑,她急忙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怎样说。是啊,她又能说些什么?对彼岸的情感,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或许从一开始就隐藏在心底,不去触碰。
没等到羽沫的回话,杀生丸的金色瞳孔里印刻着深深的痛,扬起像解脱的笑,看得羽沫心里一跳,不好的预感在下一刻实现。
“既然你心里在乎的是别人,为何还要跟我在一起呢?你把自己内心处的情感放下,这样的勉强,沫,你快乐吗?”杀生丸叹息一声,“沫,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吧……”
羽沫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身银白色身形,怎么会?不要走!
羽沫仿佛忘记了周围的感知,连痛觉都抛到脑后,对着欲转身的杀生丸喊道:“杀生丸!我没有!”
可是,杀生丸却不听,背对羽沫迈步向前离去。那银白色的身影满是寞落。
羽沫的周围充斥的是绝望、孤寂、悲伤以及诀别气息,整个空间只剩下灰黑的色彩……抬起头,羽沫那碧绿的色的眼瞳落满了悲伤。
“杀生丸!!!”
池外,墨痕蓦的睁大双眼,羽沫在叫杀生丸……她的心里装满着的只有那个犬妖一人?!听到某人亲口承认,墨痕眼角滑落了一滴伤心的泪……那么嘶哑痛苦的,他爱的人,现在为别人在涅磐池受苦。
墨痕闭上眼,也不知道是什么语气,听不出悲喜的自言自语:“涅磐池,每一位入涅磐池者,在里面所看到的都是之前经历过的下意识忽略的,却永远脱不开的情之一字。”或许,他该放手了,他的沫儿,可以一个人做决定了。沫,对自己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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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羽沫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在涅槃池内,被炙热的火焰包裹的她,痛的昏厥了过去,只记得隐约间,有个熟悉的怀抱将她带离了池水,她成功了么?羽沫不知道……
“这里是哪?”碧绿的眼眸打量着屋子内的装饰。即是再怎么远离人类村庄,羽沫也清楚,这里是人类居住的村落,她怎么会在这里?彼岸呢?
“小沫,你醒了?”房门被推开,一位身穿橘色碎花和服的小女孩欣喜的走进来。
“月玲??”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羽沫仿佛觉得自己在做梦一般。她回到了战国时代?“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枫姥姥所在的村庄啊。我和犬夜叉他们都在这里等着你醒来呢!”月玲开心的跑出去告诉其他人。
枫姥姥所在的村庄?
这里真的是战国时代!?想到这,羽沫的脑海就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个身影,杀生丸。
“陌,你终于醒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进来,羽沫扭头一看,不是阿篱又是谁。
只见,阿篱带着担忧的眼神走了进来,看着已经完全苏醒的羽沫,终于叹了一口气。“你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篱?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阿篱,羽沫语无伦次的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脑袋一下子转不回来弯。她不是在彼岸之戒内的涅槃池么?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一位自称墨痕的青衣男子把你送过来的。”门口的珊瑚,好奇的看着羽沫:“羽仁小姐真的认识那个青衣男子么?”
“额,对呀,小沫,你快从实招来。那个青衣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搞来那么变态的人物啊?一想到墨痕送羽沫来到村庄的时候,月玲就忍不住抚额头。还能怎样?某半妖又被狠狠揍了一顿呗!
“呃……说来有点话长……”其实羽沫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这里还有阿篱和珊瑚,她总不能说自己穿越过来就认识了彼岸吧?
“好了,玲,不要吵到羽仁小姐休息了。有什么事以后慢慢问。”珊瑚拉过月玲,就向门外走去。
看着她们两人离开了,阿篱才担忧的开口:“上次我回到家里,妈妈说羽仁家族派人来过,要接你回到家族。陌,你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羽仁家族的人怎么会知道你的封印解除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没有为难伯母他们吧?”一想到那如母亲般的笑容,羽沫心里就暖暖的,她不允许有人伤害伯母!
“那倒没有,不过如果半月之内你若不回到羽仁家族,就不知道了……”提到母亲的安危,阿篱眼圈红红的。“这是那个青衣男子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他托我转告你,他已经走了,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他会第一时间回到你身边。”
听到墨痕的离开,羽沫的表情有些呆滞。接过阿篱手中的东西,却发现是那枚青色莲花的戒指。下意识的扫一眼戒指里面的世界,却发现里面的东西一分不少,还多了许多疗伤的灵药……还有一块写了墨痕两个字的玉牌。
羽沫惆怅的看着手中的戒指,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当见到墨痕的一刹那,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那段时间,羽沫很犹豫,很彷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每当她有离开的想法时,心就不知为何痛的要命,所以在吸收灵气的那段时间是她最平静的时间,只要以躺入水晶棺就自动陷入沉睡,完全没有了这些烦恼。本来羽沫还在纠结要怎么和墨痕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没想到在她说出来之前,墨痕已经为她做出了选择。
“墨痕。”
第二天,感觉身体好多了,羽沫就和阿篱出来散步,商量着怎么回现代去对付羽仁家族。毕竟,现代社会杀人是犯法的,而且羽仁家族财大气粗,并不好对付。她们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就要有个万全之策。
“小沫!”忽然远处传来了一个稚嫩的童声。不用看也知道,会这么叫羽沫的只有同是穿越人士的月玲小同学了。
“珊瑚、弥勒,你们回来了?怎么了?玲,这么慌张?”看着和珊瑚一起采药回来的月玲,还有帮忙的弥勒法师,阿篱笑着问道。当然,她才没看到黑着一张脸的某红衣男。
“咦,这不是杀生丸身边的小跟班吗?”别人还没说话,黑着脸的犬夜叉走过来,阴阳怪气的看着羽沫,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你怎么会在这里?哦,我知道了,是被杀生丸赶出来了吧?”
“……”这家伙不提,我还真忘了有多久没看到过杀生丸了,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懒得理会犬夜叉的挑衅,羽沫转身要去古井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