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叹口气,道:“楚王乃国之尊主,又岂能擅自离开王都?再者一说,从楚国都城到此处路途遥远,就算楚王要来,从钦定黄道吉日到王驾启程,怎么也得十天半月,然后再摆开仪仗迤逦而行,等走到这里,怕又得花上快两个月的时间。如此兴师动众一回,只为看自己女儿一眼----若楚王真这般家国不分肆意妄为,那他的王位怕也就坐不安稳了!”
有这么严重?
我半信半疑的道:“不是说帝王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么?怎么日子过的还不如寻常百姓自在?”
“各有苦处罢了。”酒仙淡淡的道:“百姓羡慕帝王的权势,可帝王未必不会羡慕升斗小民的无忧无虑。总归世间的事,没有一件是十全十美的。”
我默然无语,片刻后道:“两千年前,楚国的都城离这里究竟有多远?”
“比现在的盛京还要远一些吧。”酒仙想了想道:“我记得是在如今盛京以西一百多里的地方。”
“难怪说路上要走一两个月呢!”我恍然道。顿了顿又略有些不屑的说:“亏你还不断说懿菡得宠----那楚王若当真宠她,又怎舍得将她的封地划这么老远?”
酒仙闻言淡淡的道:“在楚国,公主是没有封地的。只有成年的王子才能获得封地和食邑。”
“啊?”我吃惊的瞪大眼睛:“还有这种规矩?”
酒仙颔首道:“楚王不好违逆祖宗遗训,又想给懿菡比寻常公主更好的待遇,便籍着懿菡周岁时在舆图上的那一划顺水推舟”
原来如此!
我恍然的点头,心道:这楚王还真是用心良苦,倒是我错怪他了!
酒仙顿了顿又切齿道:“懿菡大婚后,楚王赐其宫女百人,侍卫二百,内廷女官十位,内侍五十,还有协理内宅的管家嬷嬷八位。只因侍渊觉得不自在,顽笑时说了句‘父王怕我对你不好,这是使人来监视我呢!’,懿菡便将那些嬷嬷、女官尽数撵了回去,就连宫女侍卫也捡那伶俐智谋的遣散了许多,只留下一些老实木讷的随侍左右----若非如此,那柳氏根本就进不得这菡萏苑的大门,更不要说让懿菡捏着鼻子给她请那该死的封诰了。”
我愣了愣,好半天才道:“懿菡对侍渊竟这般痴心?竟是一点都看不得侍渊委屈么?”
“可不是么!”酒仙冷笑一声道:“她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出来送给侍渊才好,可侍渊却早早就腻了她总归是世间男人多无情,枉费女子一片心罢了!”
世间男子多无情吗?
我默默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片刻后抬头道:“也不全是这样的吧?我之前也听说过一对男女的****故事,那男子,论痴情却也不输女子呢!”
当下便细细的说了赖永年与秋晚之间的痴缠情事,酒仙听完却笑了起来,道:“你觉得赖永年为了阿晚以死明志便是痴情么?可你是否想过,若赖永年一开始便对阿晚忠贞不二,又怎会惹来后面那一堆破事儿?婉儿是因为赖永年的多情才下的毒,受伤的是阿晚;琳琅因赖永年的虚荣才有机会挑拨离间,最终使的阿晚魂飞魄散----所有一切都是赖永年的错,可最终只因为他自裁谢罪你便觉得他情比金坚!你有否想过,若非赖永年滥情自大,那小蟾蜍精如今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世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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