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一愣,随即看着午膳夸了句:“小权子手艺越发好了,这卖相都能去御膳房了。”
赫权看出她转移了话题,但没有追问,笑着给她布菜。
下午桃溪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例钱与碳火,昭月比较怕冷,早早就申请了。
赫权喊着那些个小太监继续搭楼阁。
太和殿内,朱定袁下了朝就一直在处理公务,黄全欠着身子连忙将空了的茶碗拿下去,端来养心明目的菊茶:“陛下,您歇会吧。”
朱定袁停下笔:“真是荒唐,云顺洪灾,朕命两广总督刘玉前去治洪,到现在还未有新的进展,而朝廷拨款千两,所建灾篷竟倒塌数半,如此工程,岂非是拿豆腐建的?!”
他温润的五官此刻含着怒气,他一向隐藏情绪,鲜少勃然大怒,黄全吓得一抖连忙垂下头:“陛下息怒。”
“奴才不懂这些,只记得云顺此地多湖多雨,以前也听陛下说过前些年元顺也闹过洪灾,您当时指了巡抚令元大人,您倒是夸了他几句。”
“令元。”朱定袁闭上眸子,揉了揉太阳穴。
“他已年过半百,朕如若让他去……”
“陛下,令大人治理洪灾经验丰富,他为朝廷,为天下,都不应当拒绝,也不能拒绝呀。”
朱定袁睁开眼,手指敲在桌上,一下一下,忽然随口问道:“令嫔这些天怎么样。”
黄全连忙答:“令嫔在宫里日日抄写心经,闭门不出,还写了许多悔过书送来,陛下……”
“给朕看看。”
“是。”
朱定袁拿着几张翻看着:“写的倒是不少。”
有小太监过来跟黄全禀报。
他嗯了一声对陛下道:“陛下,今年国库充盈,内务府那边问秋祈的布置是不是一如往年,还有锦绣司那边送了新做的寝衣,昭常在刚才差人给您送了个围脖。”
朱定袁放下书信:“你刚才说什么?”
“奴才说今年……”
“不是,你上面那句。”
黄全眯着眼一笑:“昭常在给您送了个围脖来。”
东西奉上来,朱定元拿着摸了摸,嘴唇弯了弧度:“手艺一般般,摸着还算柔软。”
“这昭常在怎么不用狐毛,这兔毛怕是不够威风,哪里配得上陛下。”
黄全正说着,就瞧见朱定袁围了上去:“恩,天气越发冷了,朕正好用的上,就搭朕那件玄色常服。”
……
“陛下,常在还给您留了字条。”
朱定袁拿起一看:“用这个打发朕的同心结,未免太容易。”
他站起身,黄全连忙接过围脖:“陛下是要去碎荷宫吗?”
“去凝珠阁,哦对,令嫔也反省了许久,禁足就解了吧。”
“是,摆驾凝珠阁!”
昭月换了件稍显艳丽的紫色夕颜花纹长裙,坐在秋千上悠闲的晃着,时不时指挥桃溪投喂一颗青葡。
“小主,您怎么知道陛下一定会来呀。”桃溪问道。
“不知道,赌的。”昭月无所谓的眨巴眼睛:“快推我。”
桃溪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黄全的嗓音:“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