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哥哥。”
“对不起,我来晚了。”禹王强有力的臂膀将她搂着,一手驰马,并没有注意怀中的人是不是他的怀中人,夜色中,他的模样很是俊秀,冷峻高雅,却很快又随着一个小队隐藏在了树林里。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禹王下了马,将她搬下来,温柔地替她拂去了泪花,打趣道:“哭了一路,哭够了吗?”
“不够。”燕旨其实已经收住了哭意,可是禹王一上前来问候,她鼻子又一酸。
禹王说:“你可说过你不是这般爱哭鼻子的人。”
燕旨怔在了那里,任凭他将她牵回了房间里。可是她没有说过那句话,她就是一个爱哭鼻子的人啊,也许他认错人了,他将她认成了燕玖!
她恨得不行,可是她又能怎样呢?只要她戳穿了,也许她又要被放弃一次了。
他们原地没休息多久,又要启程出发了,没多久,娿拉努的傀儡兵就又将他们包围了,禹王带来的人并不多,加上傀儡兵不是真正的人,不知道疼,战斗力比一般人要持久。没多久,他们已经陷入了危机。
经过一番厮杀,禹王本想带着她逃离,将她扶上马之后,禹王也上了另一匹马,发现她并不会骑马,禹王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看了一眼她的样子,着实没什么两样。
他没有时间多犹豫,只得将她塞给了随身的护卫,命令道:“将她安全送回军中。”
燕旨瞪大了眼睛,道:“你去哪儿。”
禹王说:“不关你的事。”
他策马就要往回走,可是燕旨没一会儿就抱着马跟了上来,说:“禹王哥哥,你要去哪里?带上我一起!”
禹王的表情了多了一些冷漠,没有同她多说什么,只是让随从过来将她看护好,自己一个人顺着原路返回了。燕旨本来要跟上去,却被护卫拉着离开了,燕旨没有办法,只得一路向前走。
也许,她应该活着,才能讨回她今夜失去的一切。
进城的时候,刚好就路过一个客栈,客栈正是几个镖局弟子,押着一口老旧的棺材,要多晦气有多晦气,镖局弟子在大吃大喝,而燕玖已经疼得睡着了。
风中仿佛有花的香味,燕玖醒来,夜色还未过去,她的胸口已经没有这么疼,泪还没有干透,却听见棺材边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她闭着眼睛养身,却听见了那对话的几个男人,道:
“这小娘子白白净净的也甚是好看,咱哥儿几个要不先自己舒服了先?相国大人只说要将她送到绥城,又没说不准碰她。”
几个人就这么同意了,燕玖就被人从棺材里弄了出来,扛到了客栈的楼上,开了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几个人争先恐后的要第一个,都迫不及待解了一带,却不知道燕玖已经醒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在摇曳的烛光下,模样很是狰狞。几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互相看看,不再敢争先。
有个胆子比较大的,料想着燕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应该不会怎样,上前就将燕玖推倒,谁知道一根银针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肩膀上,男人一动不动地昏了过去,燕玖趁势拔出他腰间的匕首割断了绑着自己的绳子,对着那几个还不知情况的人说:
“滚。”
这是相国大人托付的人,忽然中途逃脱了,他们可是要赔上脑袋的,自然是不能走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上,可燕玖只不过闪了一下身子,已经一个快速的姿势跃至他们身后,将手上那把沾了血迹的匕首扔了,出了客栈。
禹王上楼来看时,那几个镖局弟子都已死,刀口很细,全是一刀致命,就连凶器也被扔到一边,他随着燕玖的脚步而去,发现她走路不稳,捂着发疼的胸口,他却始终不敢上前去扶她,而是默默跟在她后面进了城。
燕玖抬头看天,还是半夜,今夜似乎比以往的夜晚都要漫长,她拐去找了宋时应,英招也在这里,宋时应告诉她,这里的暗卫都被荒使安排任务派出去了,至今不见回来。
宋时应同她禀告了西宫采案子的后续动向,得知西宫采已经奔赴了西沅,那边已经通知薛明靖加强防备了。燕玖已经给过他调兵遣将的兵符,以薛明靖的能力,应该会利用好自己的优势。
英招看着她是不是犯的心绞痛,看起来已经支撑了很久,一路硬撑至此,她上前捂住她的额头,正滚滚发烫,她有些担心,说:“你需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