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倾城愣住了,帝子悦愣住了,屋子里的丫鬟婆子满脸的惊讶,而太子帝子云脸色铁青,阴寒笼罩在他的脸上。
满屋子的人逗不敢说话,很是压抑,直到被冲忙赶过来的太子妃打破。
“殿下,我听说丽妃摔了……”
太子妃刚踏进来就察觉气氛不对,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灵髻扶鬓,眉眼含春,如温玉柔光若腻的皮肤,樱桃小嘴不点而赤,腮边两缕发丝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绛紫色罗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
黎倾城目光穿越人群看到了她,太子妃一直在府里,就连太子在宫中都急着赶回来,那么她这个时候赶过来,是有意还是无意。
“倾城,你说说今日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太子突然问她话,四面八方的目光都盯着她,黎倾城硬着头皮上前,把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既不添油加醋也不遗漏什么。
帝子云刚刚进去得太急,并没有发现楼缦吟额角上的伤口,现在一看,却是越发的刺眼,微不可察闪过一丝心疼。
太子妃做为帝子云的枕边人,他有一丝的变化她都知道一清二楚,自然看到他眼底藏着的心疼,心下带有几分嫉妒。
“不,不是这样的!”
只见一个丫鬟上前扑倒在地,哭着嗓子叫道,“太子殿下,你要为丽妃娘娘做主啊!丽妃娘娘明明是被侧妃推到在地才流产的!黎姑娘是侧妃的妹妹,肯定是帮着侧妃说话了!”
这个丫鬟是丽妃心腹丫鬟织水,作为心腹的她自然能清楚主子是什么人,丽妃娘娘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她势必会栽赃嫁祸到侧妃身上,能够把侧妃身边的人也连累去,那才叫开心。
帝子云脸色阴沉几分,白芸一看,怕帝子云信了织水的话,走到与之水平齐的位置,磕了几个头。
“殿下,我家娘娘是什么性子的人你也是知道的,她素来性子淡,菩萨心肠,阿猫阿狗都不舍得伤害,又怎么会去推丽妃娘娘?”
帝子云见楼缦吟没有解释的意思,心里窝火几分,她是什么人他还能不知,可是偏偏她就是不屑去解释。
黎倾城心底泛寒,事实到底如何,当时在场的人都知道,可是这个丫头却颠倒黑白,如果没有丽妃的意思,鬼才相信。
太子妃见这阵势,暗自开心,吟吟开口,“殿下,黎姑娘是侧妃的人,而织水是丽妃的丫头,她们各说其词,我们该相信谁呢?”
听太子妃这话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仔细想想,她明着暗里在挑拨楼缦吟和丽妃的关系。
黎倾城带着戒备的眼光,太子妃也不是一个善茬。
果然,太子妃继续开口,带着些许伤感,“可是不管怎么说,丽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我前两日还在跟暄儿说他很快就会一个弟弟了,哪知转眼就没有了。”
“这事怕是很快就会传到宫里去了,要是皇上知道有人迫害皇嗣,就……殿下,你看这个事该怎么处理好?”
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什么叫做唯恐天下不乱!明晃晃的语句就是指正楼缦吟推到了丽妃,三言两语就把楼缦吟推到风浪尖!她先挑拨两人的关系,现在又来偏袒丽妃,还提出皇上胁迫着太子做决定。
以前看古装剧里面的宫斗宅斗,都离自己好遥远,以带着兴趣去观赏,但是现在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眼前,黎倾城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平静。
“太子妃娘娘,”适时帝子悦朗声道,“当事人在这里都还没有说话,太子也还未开口,你这样的定论也太武断了吧。”
没想到帝子悦开口替楼缦吟说话,太子妃脸色一青一白,心中咬牙切齿,强带着笑意,“敬王殿下说得是,是我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