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蛊。”
云为衫身上没有蛊,也没有被诊出中毒的脉象。
不是蛊,也不是毒。
那就只能是——药。
有没有一种可能,世界上有一种药物对人体无害,却能让人产生中毒的症状?
“为何会突然这样问?”月公子沉凝:“还是说,宫远徵遇到了深中剧毒却无法用百草萃解毒的人?”
宫蕴徵摇头否认,缓声道:“我只是想起了云雀。”
“当年云雀潜入宫门盗取百草萃被抓,我曾经去地牢里看过她,她被我问出了自己身中剧毒时日无多,必不会吐露半分关于无锋的情报,让我给她个痛快。”
当时宫蕴徵以为云雀身上的毒被将她当做试药之人的月公子解了,现在见到了云为衫服用百草萃都没用后,才反应过来。
说不定云雀并没有被月公子解毒。
而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才没有毒发。
只是一种药的话,月公子没有理由瞒着她,在事关药理上,他唯一有理由瞒着她不能告诉她的事情,唯有与第二域试炼相关的内容。
只是,宫门的第二域试炼怎么会和无锋喂给刺客的药有关系?
若真的有关系,这两种药——将会是同源。
宫蕴徵这样说,月公子却完全不信。
见宫蕴徵沉眸思索着什么,害怕她真的探寻出后山的试炼秘密,月公子说:“云雀身为我的药人,她身上所中的毒药,自然是被我解了的。”
“如此,我便没有问题了。”宫蕴徵看向月光下风光霁月的月公子,丝毫不露破绽道:“告辞。”
望着提着灯笼逐渐远去的女子,视线望在暖黄灯光氤氲出的光影处,月公子的思绪回到了两年前他计划让云雀假死,进而让她摆脱无锋控制的那些时日。
半月的岸边,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云雀回头,对他露出娇俏可爱的笑容。
在阳光下,被风吹来的漫天花瓣下,那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笑。
也是云雀度过的最快乐无忧的时光。
他和云雀计划,过几天之后云雀服下冬蝉草进入假死状态,而他将云雀吊在宫门大门之上告诉无锋云雀已死,同时派人守着避免云雀的尸体被无锋抢走。
待三日过后无锋认为人再无活下来的可能性后,再将云雀放下来,服下冬蝉草的解药,云雀便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宫门中,再也不用受到无锋的威胁。
他和云雀坐在一起,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正在这时,海东青的一声尖锐鸣叫让他心中骤然不安起来,望着飞来落在栏杆上他从未见过的雪白身影,他走上前取下海东青脚踝上的信筒。
【若不想计划被上报长老,夜间子时于前山枫林一见。】
将手中的信攥紧,月公子想不通缜密进行的计划到底是哪里泄露了端倪。
入夜,子时。
他孤身前往前山枫林,在那里见到了手提灯笼,一身青衣等在影影枫树间的宫蕴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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