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剧情改变,是否会有影响?”
容肆微愣,“不知道。”他呼叫系统,暂时无法得出结论。
时卿凝眉沉思,指尖轻轻敲击檀木,容肆一颗心打鼓,下意识坐直,试探道:“京中出了变故?”
“我不想骗你。”时卿抬眼,“我想改变魏国覆灭的结局,只要你配合我,你需要的信仰值,我能给。”
少年猛的站起来:“不可能!”
他摇头,一时不知是笑是哭,“那可是一国之运!没人能承受国运,也从没有人能改变既定历史!”
“若我说能呢?”
容肆又气又急,拿过榻前的权杖在时卿面前圈了个圆,一笔一划勾勒出金色符文,权杖落笔,面前无端升起一面虚无的明镜。
里面是未来的一幕幕场景,鲜血淋淋。
“约二十多天后,北方严重旱灾蝗灾,本是丰收季,颗粒无收,朝廷不作为,死亡近十万人。”
“九月,西陵入侵西境,西疆守将阵亡,去一折一。”
“十月,北疆侵犯北境,北城城破,王爷派守将前往,不敌。”
“十一月,东部邻国联合南疆入境……摄政王亲自前往东部长锦州迎敌,不幸中毒,被敌国将士围攻,身中数十余箭,被挑断……”
时卿:“闭嘴。”
容肆仿若未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被挑断手筋脚筋,只能眼睁睁看着敌军攻陷大魏城池,一路杀进京中,求死不能,直到鲜血流干。”
“甚至因为背负着千古骂名,亡魂不入地狱,死后魂魄都不得安宁!”
时卿倏然抬眸,眼里的狠意被清晰捕捉。
容肆哑声:“四面楚歌,腹背受敌,还守着个破烂腐朽的内里,你告诉我,该如何逆天改命?”
“待到浮尸遍野,血流成河,你又能改谁的命?”
容肆胸膛微微起伏,勉强压制住内心翻滚的情绪,“沈时卿,你连自己的命都改不了。”
相府庶子沈时卿,连史书都难查其人,容肆的系统把资料翻烂,也只在角落找到不起眼的一笔。
大魏历三百二十七年,丞相沈忠年因参与党派之争,意图谋害太子,被摄政王下令屠尽满门。
同年,废除宰相制。
离史书记载的“魏国亡,乱世启”,也只不过差了不到半个年头。
算起来,正是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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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妄想改变什么……”
烛光映照出少年惨白的脸,时卿不知他经历过什么,但想来也应是不好受的。
“除了你我,其余人都只是位面的NPC罢了,对……都是NPC……”
“我只想赚够信仰值回家……”容肆眼眶通红,看向眼前这个同命的异乡之客,眼里是极致的清醒与冷漠,“我只想要信仰值!”
“人们越是过得不好,就越是想要寻找神明寄托,我只需要他们足够相信我,信奉我,至于结局是死是活,重要么?”
时卿红着眼,淡声:“那你哭什么?”
容肆微愣,抬手一抹,触碰到满手潮湿。
“你若真不想我这么做,在江南为何传播那些言论,以至于如此多民众奉我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