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娥老娘撕烂你的嘴!”
“终于舍得开门了,老娘还以为你要躲在院子里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
“你骂谁缩头乌龟呢你!老娘给你拼了!”
“哎呀有话好好说嘛,张家嫂子你们是来退婚的,不是来打架骂架的,动手解决不了任何事,大家都冷静一些!”
“祈嫂子你也冷静些,毕竟你……伤还没好呢。”
“哼!你们都别拦着我,我倒是要问问她,我们柱子怎么了?”
“我们家柱子长得那叫富态你懂不懂?这说明我们家不缺吃喝!非得跟你姑娘似的瘦的根豆芽菜是的,那样叫好看啊?”
“富态?我呸!那一身的肥膘放油锅里炸的油,都够全村吃一年的了!”
“你闺女好?干干巴巴的,红烧了我都嫌她塞牙,也就是我们家柱子不嫌弃,我才会勉为其难选你们家姑娘给我们柱子当媳妇儿的!”
“那感情好啊!既然咱们两家互相嫌弃,那就退婚!”
“我给你说吴月娥你别不知足了,你去周围打听打听,谁家娶媳妇儿聘礼能给你六两银子,也就我们家吧?”
“嗤!你怎么不说给六两银子,那是因为你们那肥猪儿子娶不到媳妇儿呢!”
“怪不得没人愿意嫁给他!就那个玩意儿!还学别人赌钱逛花楼!我呸!活该他打一辈子光棍!”
“怎么说话呢你!不就是赌赌钱喝喝花酒嘛,那都是过去了,我们柱子现在已经改好了,以后再也不赌了,也不会再去外面拈花惹草的了,这你就放心吧!”
“让你们家姑娘好好绣嫁衣,踏实的等着两个月后嫁进我们家,吃香的喝辣的吧。”
“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儿!你怎么不说,不是你儿子不想出去拈花惹草,而是他惹不了呢!”
“吴月娥你胡说什么呢!”
“听说你们祈小柱被人废了?以前他顶多干些不是人的事,现在他都不能人事了,你还想把我姑娘往火坑里推呢!”
“滚开!都别拦着我!我今个非得撕烂她这张臭嘴不可!让她随意污蔑我们家柱子!”
“怎么?恼羞成怒啊?还不敢承认呢?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周围几个村子,谁不知道你们祈小柱不知道在外面得罪了什么,被人废了命根子!”
“真的废了啊?”
“我还以为是她们胡说的呢?”
“看样子应该是真的,否则这吴月娥怎么一大早的,天刚亮就迫不及待跑过来上门退亲呢。”
“你看吧,缺德事干多了,就是会遭报应的。”
“让这孙菊香当初还想把小安那孩子,卖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呢,现在报应来了吧,他儿子连当上门女婿都没人要了。”
“嘘,小点儿声,别让孙菊香那母夜叉听见了,否则,又闹得咱们鸡犬不宁的,这种人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操!
池溪听到这里,蓦然睁开双眼,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意。
那狗东西一家,居然还想把她家小崽子卖了,给人家当上门女婿!
看来,前天夜里还是下手太轻了呢。
池溪正沉浸在怎么悄无声息的,把那一家狗东西千刀万剐了呢,怀里的小崽子突然在她胸前蹭了蹭。
“阿溪……”
池溪神色一转,帮怀里这撒娇的小崽子拍拍背,柔声道,“我在呢祈宝。”
祈以安眼都没有睁开,继续趴在池溪怀里闭目养神,“刚才外面什么动静啊?怎么那么吵呀?”
“没什么事,可能是村子里谁家狗疯了没拴好跑出来了吧,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呢?”
“不困了,但是也不想起。”
就想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赖在阿溪怀里。
池溪被他这赖床的小模样儿逗乐了,用下巴在这小崽子柔顺光滑的头顶蹭了蹭,语气又宠又腻歪道,“不想起就不起,等我家祈宝什么想起了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