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以安从来没有吃过什么奶糖,也不知道奶糖是个什么滋味。
他只知道,闻起来很是香甜。
虽然还没吃,但是透过指尖缝隙,他已经敏锐的嗅到了,那自掌心传来的浓郁的香甜味道。
真的很甜。
跟他记忆中,娘给他做的栗子糕一样的甜。
祈以安握着糖,突然不舍得吃了。
自从爹娘走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像栗子糕那样香甜可口的糕点。
别说糕点,每日残羹剩饭,还有干不完的农活。
有时候,甚至连剩饭都没有,忍饥挨饿早就成了他的生活常态。
他也早已想不起,母亲的饭菜是什么滋味了。
这个时候这边应该还没有巧克力的吧,那她包里的这些库存就是她所有的存货了,看来得省着点儿吃了。
池溪把巧克力收好之后,又添了几根柴火,若无其事的起身去处理她的大胖鱼去了。
再不处理,鱼的尸体都凉透了。
祈以安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姑娘长得……个头好高啊!
刚才他因为某些误会,一直没好意思正脸看她,之后她又一直是半蹲的状态。
所以,当她起身去处理鱼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姑娘居然比他还要高上半个脑袋。
祈以安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处理鱼的身影,动作干脆利索,开膛破肚的手法十分熟稔。
就连伸手去掏鱼肚子的时候,她也毫不含糊,眼都不眨一下的。
可以说,在她身上看不到,半点儿女儿家应有的娇气柔弱。
这姑娘到底是何方人士啊?
穿着奇怪就算了,为何身高也这么异于常人呢?
关键是……手段还这么粗暴。
跟他往常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
莫非这姑娘并非云溪人士?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拿着。”
就在祈以安神游天外的时候,池溪已经把鱼清洗干净收拾好了。
“什么?”
祈以安都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呢,手里就突然被塞进来一根光滑的木棍。
木棍上穿着一条肥美的大草鱼,鱼身还横着用三根细木棍固定着,看起来少说也得有四五斤的样子。